“他既然不愿走,正好留下来当抵押,让他老子赔一座星月楼当赎金。”甘宁笑道,“我好歹也是摘花公子的朋友,这点小忙还是要帮的。”
“摘花公子总说你来星月楼他一定要亲自陪同,不然你去哪座星月楼,哪座星月楼就要重建三个月,看来他倒是没骗我。”李夕韵笑道。
“夕韵,你又何苦要到星月楼里……我还是那句话,你是我见过最糟糕的**。”甘宁苦涩一笑。
李夕韵一愣,不解道:“魏爷何出此话?夕韵与魏爷今日是第一次相见吧?”
“是是,是初次见面。我的心里,却已想你想了数十年了。”甘宁看着她的脸,长叹一声。在这心魔幻境里,李夕韵确实是第一次和他见面。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夕韵错愕。
“你刚才说要买我的玉笛。”甘宁岔开话题。
“不错。”
“你有买玉笛的钱,不如买我。”甘宁笑道。
李夕韵摇头道:“我怎么可能买得起魏爷?”
“只要是你买,我肯定比它便宜。”甘宁放下玉笛,高呼道:“酒呢?”
满楼废墟,却哪有人响应他的呼喊。
李夕韵笑了:“我有酒,也只剩我在这儿陪你喝酒了。”
她手上一枚储物戒指闪闪发光,手一翻,已多了一壶酒,两个玉杯。
“这是什么酒?”甘宁闻了闻。
“酒是街边的卖的老白酒,杯子是闹市三银币一只的粗玉杯,可比不上你刚才喝的深海甘甜。”
甘宁大乐:“未必未必,大隐隐于市,酒也一样。何况倒酒的人才是品酒人最注重的,不是吗?”
两人就坐在满地废墟中,举杯相饮。
唏嘘往事,一一涌上甘宁心头,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为她,他做过多少荒唐事。
夜盗帝明宫,为她取九尺琉璃剑;七城封地豪赌,换回她的一幅秋波暗送图;与北帝大战十万里,只想见她一面,确认她平安……
一杯酒下肚,甘宁皱起了眉头。
他苦笑道:“区区摩天鹤之毒,杀不了我的。”
话音未落,寒冰般的剑光自桌间而起,一剑刺入甘宁心口。
李夕韵放开剑柄,踉跄退了两步,绝美的脸满是惊色,似乎她自己也没想到这一剑会成功。
甘宁皱眉看了看胸前的剑,道:“你刺我这一剑,我不怪你,你还不了解我,只听过我一些传闻。你心中还认为自己是行侠仗义,为民除害。”
李夕韵慢慢从惊讶中恢复过来,笑道:“不愧是鼎鼎大名的血族亲王魏,饮了一杯摩天鹤剧毒,受了心中一剑,仍旧面不改色。”
甘宁苦涩地笑道:“上一次,你这一剑可没能刺中,如果上一次我也让你刺中了,是不是就不会有后面的事呢。”
李夕韵目露迷茫:“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十五岁加入猎人组织,十年练剑,隐入星月楼,等的就是这一剑,这也是我刺你的唯一一剑!”
甘宁摇摇头:“心魔幻境要我杀你,我却永不会再伤害你。你的成名一剑,应该从这儿砍下去。”
他奋力拔出心口长剑,扔给李夕韵,朝自己的脖子比了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