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海担惊受怕地熬过一个多钟头,他变得有些麻木,自己倒无所谓,自己酿下的苦酒,只有打掉牙自己咽,可梅雪怎么办?她再也经受不起这样的打击。“现在也只有我能保护她。”他看了看时间快到七点,换上运动服和跑鞋,又找了一截铁棍别在后腰上,然后照照镜子,对自己说:“不用怕!无非就是痛骂,理论罢了,最坏也就是一场决斗,你终于走出阴沟,站在明媚的阳光下,为一个女人和对手面对面的公开撕杀!”
他付车钱时看见“汉奸”已在茶楼门口频频看表,他下了车,径直走过去,礼貌而有风度地说:“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梅雪的丈夫看了看他,扶了扶眼镜,很自信地说:“我猜就是你。”
张明海装出很急的样子,打着官腔说:“谈什么,快点谈,我还有约会呢!”
“汉奸”温和地说:“我们坐下谈吧,放心,我不会浪费你太多时间。”
坐下后,张明海冷冷地看着他,“汉奸”让服务生上了两杯龙井,张明海开始掏出手机打短信,以表示他此时的不耐烦和对他的谈话漫不经心,“汉奸”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很有礼貌地说:“你和我太太实在走得太近了,我今天找你,就是希望你离一个已婚的女人远一点!”
张明海没用正眼看他一眼冷冷地说:“在你和梅雪还没结婚前,我们就认识,说实话,那时我对她有点兴趣,自从她嫁你之后,我的目标转移了,你还以为你老婆万人迷啊。”
“汉奸”喝了一口茶,很平静地说:“我今天找你,不是来听你说这些废话,你先不用急,看看这个吧。”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卷纸递给张明海。
张明海接过来一看,是梅雪上个月的手机通话清单,上面的呼叫和被呼叫的号码有一半都是他的,他心头一紧,差点全线崩溃,“真不知道这变态的小日本走狗还知道些什么。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软,乱了方寸,一软一乱就害了她。”张明海暗示自己,给自己鼓气。
他马上抬起头,轻蔑地看着“汉奸”,讥讽地说:“这算什么呀!我和你老婆是师兄妹,关系好,通电话问候问候还不行吗?”
“汉奸”扶了扶眼镜,这是他生气时或是说话前的一个习惯动作,喝一口茶,顺了顺气,才狞笑着说:“问题是她现在已经和我结婚,你们这样子很不正常,如果说你们以前是纯洁的友谊,那么现在这种狗屁的友谊也该彻底结束了。”
梅雪的丈夫已经很激动,带着敌视和浓浓的*味,张明海看着“汉奸”气得脸都变绿了,心里骂道:“汉奸王八蛋,跟我玩深沉风度,看你能忍多久。”又冷笑着说:“她又不是你养的一只小猫小狗,她应该有交朋友的自由,也能判断朋友的好坏,你这不是闲吃萝卜淡操心吗?我建议既然你这样不信任她,不如休了她算了,或许呀还能便宜便宜像我这样更适合她的男人呢!”张明海哈哈大笑起来。
梅雪的丈夫看着他嚣张的样子,实在忍无可忍,端起剩下的半被茶水泼向他的脸,站起身来,气愤地说:“我今天不是来听你教训我的,我是来警告你的,告诉你,识相点,以后离我太太远点。”
张明海舔了舔流到嘴角上的茶水,故意把嘴唇搞得啪啪做响,冲着梅雪的丈夫微笑了一下,打着拱手说:“拜托,下次买一杯法国香槟来泼我,别老是这么出息,让我看不起你!不过,我也要告诉你,我那个小师妹嫁你算是瞎了眼啦!”
“汉奸”国字型的脸气得都已变了形,张明海觉得今天的使命完成,没再多看他一眼,也没再多说一句话,转身出了茶楼。
出了茶楼门,他给梅雪连续发几条短信,把这里大概的情况向她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梅雪并没回信,“估计她接到后,应该作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吧?”他叹了口气。
张明海并没马上打车回家,而是步行在人行道上,他不知道现在该去哪里,约梅雪出来已不可能,回家又不放心,只好在马路上坐下来,把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仔细地想了想,觉得事并没预想的那么糟糕,从“汉奸”今天的表现来看,他好象知道的并不多,还只是在猜测阶段,如今这年头,憨厚的人没几个,谁碰到这样的事儿,都只会往多了想,他肯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还不知道梅雪受到怎样的严刑逼供?想到这,他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何不到她家门口转转,探听动静呢?主意打定,他马上拦辆出租车直奔“汉奸”家。
如果说刚开始时他对梅雪的感觉还是朦胧的,有时还劝说自己把她彻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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