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彻底忘掉,那么现在他完全出于一个男人的责任,不管最后的结果怎样,他都必须这样做才对得起梅雪的一片真情,他真心实意地为梅雪担心,他在车上把最坏结果和自己应该做的又都想一遍,觉得只有这样他才像个男人,才能放心回家。
张明海下了车,先到小区的商店买了两包烟和可乐,鬼鬼祟祟地溜进那个小区,在“汉奸”家的楼下注视着窗户上的灯光发呆,一会他跑到楼上,把耳朵贴到“汉奸”家的门上细听着里面的动静,这样来回折腾十多次,每次屋里传出来的声音除了电视节目的声音,就再没其他的声音,他看了看时间,已经12点多,两包烟也快抽完,可是楼上还很平静,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糟,看来“汉奸”和梅雪不但没争吵,连话都没说,张明海反而越发放心不下,他又监守一会,直到“汉奸”家的灯全都灭了,他蹑手蹑脚地偷听最后一次,才彻底失望地独自回家。
看来今天晚上这颗悬着的心放不下来,真不知道这变态的“汉奸”怎样对付梅雪,张明海躺在沙发上,没有丝毫的睡意,很想在这时候给她发短信,告诉她:“如果汉奸要和你离婚,我一定娶你,虽然我是一个烂人,毕竟也是一个真心爱你的烂人。”他拿起手机犹豫许久,又把手机放下了。以后的几天里,梅雪仿佛从人间蒸发一样,手机总是关机,家里的电话没人接听。
每天晚上,张明海都来到梅家住的那个小区,在小区大门外徘徊,盼望着她出来购物什么的,哪怕不说话,在远处看一眼也放心,然而他总是不能如愿。
也不知道那个“汉奸”到底怎样对她,他每天都要骂“汉奸”几遍心里才痛快。这些日子,这件事搅得他昼夜不宁,寝食难安,更没心思收拾自己,才几天就把自己搞得像个乞丐。上班时,就连公司搞卫生的小孩子都笑话他,说他升职了,开始留胡子装模做样了,张明海只好强作欢颜,苦笑无言以对,用一些下流过分的性骚扰动作应付她,吓得小孩子再也不敢多嘴。
新客户的开发方案还要继续做,老客户也要小心维系和进行二次开发,工作任务一个接着一个,一会开会,一会忙着部署工作,张明海有点应接不暇,好在做到高层,开会时间比干活时间还多,尽管心情这么糟糕,也没影响到他工作的效率,本来计划是这个星期向公司递辞职报告,可现在都乱了套了,他什么都不想干,又什么都想干,随随便便地放弃,不是他的性格,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不影响工作的前提下,怎样才能安全见上梅雪一次,这是他目前最大的一块心病。
十天后的一个中午,吃过午饭,张明海通过114查到“汉奸”公司的电话,让手下一个机灵的小弟装扮成推销酒店会员卡的推销员,给“汉奸”打电话,看看他在不在公司,那个小弟还真卖力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冲破了重重阻碍才打听到“汉奸”办公室的电话,证实“汉奸”确实上班,张明海飞奔下楼,打上一辆出租车,直奔“汉奸”家。
来到“汉奸”家门口,他像讨债的一样,玩命似的敲门,梅雪在里面一边问谁啊谁啊,一边跑过来开门,他那颗悬着的心立刻放松大半,他喘一口长气,梅雪刚一开门,他像刚刚接上暗号的地下交通员一样,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闪身进了屋,一把捧住她的脸,仔细地看了又看,确认她确实没受过家庭暴力侵犯后才把门关上。
梅雪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当她明白张明海这一举动的意思时,才娇媚地看着他,两个拳头在他的胸脯上拼命地捶打起来,“好了好了,我们没那么多时间。”张明海制止道,梅雪才停下来,跟着他心照不宣地来到一个能够看到小区入口的窗户边站住,先拥抱对方一阵狂吻,他才咬着梅雪的耳垂问:“怎样?他没折磨你吧?”
梅雪这时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抚摸他的后背说:“他回来后,啥也没问,也没告诉我他去见你了。”张明海立即停下对她的亲热,认真地问:“真的吗,他是你说的这么有教养的人?”
梅雪叹了一口气说:“你真聪明,其实他什么都安排好了才去找你的,事情可能要比你想象的还坏。”张明海那颗刚刚放下来的心又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他小心翼翼地问:“如果他和你离婚就好了,他不要你我要你!”
梅雪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他才没那么容易放过我呢,你知道我们怎么认识的吗?”
“我到现在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你也没说过,我怎么知道。”
“你也从来都没问过我呀!”梅雪怨愤的说。
“问?呵,如果问了,我就不是我了,你还会像现在这样爱我吗?”张明海反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