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忧这个人撂挑子不干,只好后续又给了他部分钱,可是给了以后,我才觉得,这个黄自聪,其实是在威胁并勒索我。”
“他那话的潜藏台词就是,你要是不给我钱,我可以将你雇佣我的事情到处宣传,包括我的太太、女儿都会知道,这样一来,我雇佣他的作用,将适得其反。”
“可虽然认知到被勒索了,我也无可奈何。”
“因为我不知道,我和他的通话联系,他是不是用手机录过音,留下过证据。”
“我不是蓝海本地人,又是海外归来,口音明显,他就算不说别的,单单将录音放到网上去,听过我声音的人都可能一下子认出来指使他的人是我。”
“还好,黄自聪提出的要价,其实在我这里,并不算什么大钱,我在他每次要钱的时候,都刻意显得很为难,以阻止他那膨胀的野心。”
“谁知道,我还是小看黄自聪了。”
“他的确一次次向我要钱,我只当他是个贪财的人,谁知道后来才发现,贪财只是他的表象而已,他有着更大的企图,更多的野心。”
“那个企图,竟然就是我的女儿欣欣!”
“一次我私下开车去找欣欣,发现欣欣正被一个人纠缠,而这个人,不是刘国胜,却是黄自聪本人!”
“原来,他看上了我的女儿!”
“我大为恼火,后头在电话里质问他的真实用意,他却糊弄说,接近欣欣,是为了合理制造对付刘国胜的机会,不然他不可能在街上就偶遇刘国胜并暴打后者一通,他只能先有合适的借口呆在欣欣身边,才有后续对付刘国胜的可能,这也算监控刘国胜的一种手段,因为刘国胜总会主动来找欣欣的。”
“他表面上说得很有理,但我总觉得不是真话。”
“我有意中止这种雇佣关系,把尾款给他,他说先不用急,他可以先不要钱,等让刘国胜自动离开才说钱的事。”
“他竟然不要钱了,这更让我狐疑,他是对我女儿有企图了。”
“可是我也做不了别的,我只能旁敲侧击对欣欣说些老生常谈的话,不要跟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之类。”
“说这些软话教谕欣欣的时候,我却在心头嘲讽我自己,因为招惹了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的,正是我。”
这时候,曲卿忽说:“何先生,你大约不知道,在向你勒索钱的同时,黄自聪也在从刘国胜那里勒索金钱。”
“刘国胜提供给黄自聪的钱,则又是你给刘国胜打过去的。”
“黄自聪其实是在对你们这两位父亲双向勒索,而且——”
迟疑了下,曲卿打算说出真正的推测:
“黄自聪野心大开,突然向你要钱,未见得不是因为从刘国胜那里诈到了钱,尝到了甜头。”
何恩泰深以为然的样子,苦笑说:“所以,还是我自作主张汇过去的那一百六十万闹的。”
“何先生,您继续说。”曲卿叫停了这种不相干的思路探讨。
何恩泰点点头,继续阐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