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者,同时也是最接近犯罪的人。他们知道如何最好的保护自己,只要有一点能威胁到他们的东西,就会毫不犹豫毁掉,这也是为什么他犯了那么多的罪,还能好好坐在那里的原因。
为了避免任政怀疑,我没有逗留,拍完照片后立刻往回走。走到卫生间门口,我觉得事情不对,他能让我到卫生间应该就会想到这一层,我想了想,将手机卡拔出来换到备用手机上,原来的手机则用塑料袋包起来,扔到了马桶的蓄水桶里。
做完这一切后,我松了口气,还好我一直都有带一个一模一样的备用手机的习惯,不然就只能赌任政不会看我的手机了。
回去后,任政对我微微一笑:“陈警官,事情办完了?”
我心中一跳,回道:“钱一会儿就能打到你卡上,希望你可以信守承诺。”
“信呢?”
“这了。”我将信放在桌子上。
“陈警官,刚刚那么好的机会你本可以将信毁掉的,为什么一定要带回去?”任政坐直了身子,一只手藏在桌子下。
我绷紧了身子,不出意外他手中应该是握着一把枪,他还是察觉到了。
冷汗瞬间从额头上流下来,怎么办?
关键时刻我急中生智,编了一个理由:“我要靠着这封信找到举报我的那个人,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睡觉都睡不踏实。”
“确实是。”任政又坐回到椅子中,我也松了口气。
过了没多久,手机中传来了转账成功的信息,我立刻将五十万给任政打过去,他收到款后笑了笑:“陈警官,如果你这次没事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共饮几杯。”
“鬼才要和你共饮!”我在心里暗骂,表面却不动声色:“好,那我就先走了。”
“不送。”
走到门口,我忽然反应过来,是不是有点太顺利了?这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我刚反应过来,门猛然被撞开,猝不及防之下我被撞了一个跟头。还没看到人,肚子上已经被人打了一拳,紧接着攥着信的手就被人抓住。
信绝对不能落到任政的手里,情急之下我将信握成一圈往嘴里塞,只听见打我的人骂了一声,就开始掰我的嘴。
“住手!”任政从位子上站起来,打我的人退到旁边,这时我才看清打我的人竟然是两个保镖。
任政走到我身边,抬起我的下巴:“陈警官,你当我傻子呢?手机交出来!”
话音刚落,我就感觉口袋一空,一个保镖将我手机递给任政,他蹲在地上翻看,不时的看向我。我被按在地上,浑身火辣辣的疼,最重的还是肚子上的一拳,我现在连直起腰的力气都没有。
过了一会儿,任政将手机还给我,扶我起来,帮我整理整理衣服:“陈警官,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要体谅,不打不相识,这五十万我不要了,还希望陈警官不要怪罪,毕竟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你说是吧?”
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同时也感到一阵后怕,如果我没中途换手机,恐怕现在已经被做掉了。我丝毫不怀疑任政会那么做,毕竟死人永远比活人守口如瓶。
我拱了拱手:“告辞。”
“黑子,去送一送陈警官。”任政吩咐道。
那个高个子的保镖扶着我,我也没拒绝,他们不愧是专业的打手,肚子现在还隐隐作痛。
回到车上,我立刻给吴猛打电话:“老吴,一会儿你来一趟看守所,多带几个人,二楼卫生间的第三个隔间抽水马桶盖里,有一部手机,你帮我拿出来。”
吴猛沉默了一会儿:“老陈,你没事吧?”
我咧嘴一笑:“我能有什么事?”
却不想这一笑不小心牵动了伤口,疼得我龇牙咧嘴,连笑都变得带着哭腔。
吴猛答应了下来,也没有多说什么:“回去后让刘丹给你处理下吧。”
“好。”我答应下来,将电话挂断,开车离开看守所。
一路上,我一直想着张成才的事,不管他是人是鬼,就凭借着他调查出的这些,可以说明不是敌人。
我也有疑惑,既然他能调查出这些东西,不可能不知道任政就是看守所的所长,为什么还要将这封信投到看守所的举报信箱中?
百思不得其解,转眼间已经到了刘丹的家附近,看了眼时间,她还有半个小时才能下班,我准备在她家门口等一会儿。
可能是这段日子太累,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我被一阵汽车的轰鸣声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