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钱是战斗英雄,干过越南人的,虽说断了条胳膊,身板子还挺硬,将那俩保管吊系在麻绳上,拿对讲机让上边把尸体先送上去。
“你俩要去看看溶洞?”
“咋了?你也要跟?老钱,我倒不说你是累赘……”
“跟个屁,老子不是这意思,”老钱点了颗烟,用力地抽了两口,很深沉地说,“我来咱厂也有段时间了,我是老贵江人。咱江钢建厂的这地方,有个传说。”
“说来听听。”
“这地方原来有土匪……”
张玄翻白眼:“你特莫就扯吧,这地方有土匪,这是县城里好不好,又不是山里。这土匪能在县城里待着?就不怕被突突了?”
“你听我把话说完。这地方是土匪头子在县城的宅子,传说,这仓库就在那宅子下边。说是这下边有个大洞,他们在这里藏了好些宝贝……”
张玄就笑:“老钱,你说话过过脑吧,真要藏了宝贝,还不早就被挖出来了,还等着咱们?”
“我一听这话就知道你对这溶洞不了然。咱贵江这下面是石灰岩,这溶洞都是四通八达的,你们站在这里是个大洞,往下走,还不知有多少小洞,那土匪他就往个小洞里一放,你能找得到?你没听说在云南那,一个大洞里有好几百个小洞吗?”
老钱还有点文化的,主要是爱看报,每日在保卫科就拿着个报纸不松手,能从上班看到下班。
“你说我也就且听着,找到东西,少不了你一份。”
老钱笑呵呵的点头,等绳子下来就系着上去了,念彩衣这时才说:“他这话也不是没道理。那土匪的事,我也听古玩街的人提过。叫陈挑子,是贵江这带很厉害的土匪头子,还曾做过国军的上校。在这贵江为祸一方,捞了不少好东西,可他被抓的时候,他没交代东西藏哪了,东西也没找到,就这么成了迷。”
“姐,那古玩街的传说也能当真?那地方流言是满天飞啊。”
念彩衣摇头说:“空穴来风也未必都是假的。”
“咱先顺着水流声过去瞧瞧。”
就一支手电筒,这比盗墓笔记还艰苦,好在张玄念彩衣都是不是寻常人,踩着青苔就往下走。
别瞧那仓库落下来的地方是个壶口形的,上小下大,往下边越走这头上的洞顶就越矮,走得没多久,就感到上面在滴水。
抬头拿电筒一晃,都是钟乳石,这边是石灰岩质是错不了。
那些水都是地下水和雨水浸到岩石层里再滴下来的,这再跟着形成了钟乳石。
“这钟乳石国家都不让私人盗采,可在咱那古玩街,天天有人卖,光就这等身高的吧,几万都能卖得了。”
在念彩衣眼里那都是钱啊,这要挖回去了,那少不得要卖出个小富婆来。
“青苔少了好多了。”
张玄越走这青苔越浅,地也越硬,好在这一路过来,都没碰到什么怪物,他这心才放松了。又不是摸金校尉,张玄和念彩衣都是干地面上的活,到地下来,这心里都紧张得很。
“水声就在前头。”
念彩衣喊了声,加快脚步,没几步就来到一处地下河边,就瞧这地方,头都快碰到钟乳石了,一条大约两米宽的河就在眼前。深却不知多深,电筒照着水是清澈透明,但由光线折射的关系,判断不出水深。
“这河里有鱼。”
“那应该是跟外面是通的。”
张玄也瞧见河里的鱼了,大约就一指,一指半长,全身都是透明的,连肚子里的脏器都能看见。
这种鱼张玄以前也见过,江都类似的地下溶洞不算少,有的都开发成了景点。能在下边走船,坐着船从地下洞通过,再过去就是一个瀑布口,一个大湖。
“这鱼味道不错。”张玄手一舀就从水里捧出一大堆的小鱼。
这些鱼常年就在这地下溶洞里,也不怕人。要是外面的鱼,手一过去,这鱼都不知跑哪里去了。
张玄还尝了一口,这地方应该没什么污染,这鱼生吃也不要紧。
一路沿着河边走过去,大约走了快一个小时,洞是越来越矮,都快要弯着腰走了,河却是越来越宽,到最宽的地方已经快有二三十米了,这已经超过了一般河流的宽度。
拿电筒照,这下边也越来越深。
突然,一个黑黑的影子从河里游过,把张玄和念彩衣弄得神经紧张。
“该不会是水怪吧?”张玄低声说。
“你别自己吓自己,这地方能有什么水怪?”念彩衣掐他,却将皮衣翻了一面,露出写满符咒那层。
“我倒不是想吓你,就是怕真有怪物。”
张玄说着,河里突然噗咚一声,他腿就一软,手一扬,一张黑色符咒冲向河里。
轰!
一声闷响,那符咒炸开一条长长的火线,将河面照得极亮,张玄和念彩衣借着光亮看清了河里的东西,立刻呆住。
就瞧那河中游曳着一条快有一米长的大鱼,这鱼像是那透明鱼的放大版,却长着一张丑陋的脸,跟鬼一样的,光那眼睛就跟孔明灯似的。
那身子却又像是草鱼,鳞片也是透明的,跟没有一样,却能看到鳞片与鳞片之间覆盖处,那地方有小小的灰线。
光这长度,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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