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啥鱼?”一个消防员瞧着张玄从地下河里打晕抱上来的鬼脸怪鱼,吓得脸都白了。
“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没毒。”张玄抱着鱼跑到念彩衣身边,这头早生起火来了,架着个火堆,竹筒切开,张玄就将鱼鳞给刮了,把鱼给扔到竹筒里。
“你们不跟蒋厂长说一声吗?”消防员小声说。
“我给林力打了电话,他会跟蒋群芳说。”张玄盘腿坐下,不一会儿竹筒中就冒出香味,鱼香混合着那竹子的香味,让老钱食指大动。
“你别着急,这还没放盐呢。”张玄又摸出一小包盐,撒在那鱼身上,才让老钱开动。
这鱼长得是怪了些,可那味道绝对不坏,老钱也走了几个小时了,这一抓起来吃就没个歇,一条鱼张玄念彩衣根本就没吃几口,全下他肚子了。
“你瞧这鱼头,也不算是怪吧,眼睛退化了,五官挤在一起,才像是鱼脸。从这鱼尾瞧,有点像是鲤鱼……”
张玄说着,就听到有刹车声,林力带人来了。
“嗬,还烤上东西吃了。”林力走到这野狐林边就喊,等他看到吃的是条怪鱼,也是目瞪口呆,那俩消防员也不知说啥好,在那敬个礼就先走了。
“先回江钢吧?”林力问说。
“走吧。”
蒋群芳在厂里等得很着急了,这天都黑了,人还没回来,要不是老钱回来说张玄念彩衣都没事,她都快要急晕了。
从那地洞往下跳,他胆子也真够大的,又不知那里有多深。
“人回来了。”跑来个小年青喊说。
“快让他们过来。”蒋群芳的脸还是很难看,可等张玄一到,低声跟她一说,她就愣住了。
“你说那下边能搞旅游开发?”
“咋不能了?这边仓库也不能用了吧?这又靠外一些,新建一些仓库在别的地方。就从这里搞个垂降,然后再在旁边建个电梯……”
“张玄,你想太多了吧,这地方怎能建电梯?”蒋群芳张大了嘴,能吞下两颗大鸡蛋。
“张家界不也在山上建电梯?这下面有什么难的?一百来米,不就是三十多层吗?下去了,再在下面搞个溶洞探险,包你有人来玩。”
张玄想过了,这项目要拉上秋岗,他也是心里过意不去,那天要不是他,秋顺水脖子也不会被开口子,人还趟在医院呢。
“光就这样,也没啥特别的啊?”林力插嘴说,“从江钢到野狐林那,路程也不算短吧,这事还得县里拿主意。”
“那是当然,我就提个意见。从这边坐电梯下去,或者垂降下去,再从地下河搞个飘流项目,老林,不是我说。这地下河长度可能没省里那几个长,可这河水的高低落差,那从慢到快的劲头,可不输那几个。”
张玄比划了下:“下面还有眼睛退化的怪鬼,就你看我们烤着吃那个。你问老钱,那鱼味道怎样。”
“没得挑,在我吃过的鱼里,最好吃的。”
老钱竖起拇指赞道,林力就看向蒋群芳,这听着还真有点意思,当然真要做成个旅游项目,还得再考察,再派人下去将溶洞走几遍,写个报告上来。
“张玄你说能做,那就试试吧,我也没什么意见,你想怎样弄,我都答应。”
张玄忙去给秋荷打电话,让她把她爸秋岗给找来。
秋荷也听说江钢这边出事了,可她守在秋顺水床前,也没个空过来,接到张玄的电话, 这心才放下,忙给父亲秋岗打了电话,就要离开。
这身旁专门从宾馆过来陪她的陶飞就不乐意了。
“那张玄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他一个电话,你就撇下你哥不管了?”
“我哪有撇下我哥,不有护士吗?我哥动了手术也稳定了,过不得多久就能说话了……”
陶飞跟她走出病房突然张手将她在走廊那拦住:“小荷,你不会真对那个张玄动心了吧?那家伙瞧着不是个正经人,你瞧他住那地方,破成什么样了。你要找男朋友,要找个城里的……”
“你让开,我跟我爸要去江钢。”
秋荷想绕开他的手,谁想他手就还硬是转个方向又拦住了。
“你可得想明白了,他那种男人,你要走得太近了,早晚要被他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嗳呀,你让开啦。”
秋荷不爱听他说张玄坏话,手一推他胳膊,快步走出了医院。
陶飞握紧拳头,怨恨地一拳打在墙上。
等了半小时,秋岗带着秋荷赶到了,这是个戴眼镜瞧着挺斯文的男人。张玄知道别瞧他是种果树发的家,秋岗可是九十年代初省农大的高材生,不是什么文化都没有的。瞧他那身板,比秋顺水还结实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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