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是最能激起人的斗志的,冤有头债有主,想要报仇,总这样颓靡下去可不行。
花弥生一瞬间被点燃了斗志,可一瞬间情绪又低沉下去,“报仇?我倒是想报仇,但杜微澜是郡主,你刚刚不是还跟定北侯考虑考虑要娶她的事吗?怎么?就不怕我对付你的女人?”
原来她都听见了,也是,这院子总共就这么屁大点儿的地方,她能听见小乞丐的哭喊,怎么可能听不见他跟定北侯说话呢?
不过李寄可表现的一点儿也不心虚,也没有被拆穿之后的窘迫,“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娶她吧?花弥生,咱俩夫妻这么长时间了,我什么心意你不会不知道,我这么说不就是为了拖延时间?你想天天被那两个女人烦,我还不乐意看见她们呢。”
“是吗?那我倒想请教请教,你究竟想拖延时间到什么时候呢?还是说你有什么办法能摆脱他们?”
这说到了他之前的那些猜测,“你不觉得这个侯府里的人都都奇奇怪怪的吗?先说定北侯跟杜微澜,你觉得他们像一对正常的父女吗?”
这么一说花弥生来了精神,红肿的两只眼睛努力睁大,恢复了神采,看着他,“你发现什么了?”
李寄成功调转了她的注意力,借机满满靠近她,不动声色的把人圈在怀里,“就说杜微澜诱惑我那件事来说,定北侯的反应仅仅是训斥,堂堂郡主做出这种败坏名声的事情来,这当爹的不得气死,怎么这么容易就作罢呢?”
之前不往这方面想,花弥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现在仔细一想,就觉得到处都是问题,“还有,什么样的父母会纵容,甚至帮着自己的女儿倒贴呢?”
这件事本身就很可疑,千里迢迢的请李寄过来,明着是说好话请他们住下,可暗地里却是软禁,目的不纯,居心叵测,实在让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