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的目光转向其他人,左相告了假,还有右相在朝中。
不过崔右相一向是忠于皇帝,并没有偏帮过太子,虽然他没有上贤王的船,但这么一个忠于皇帝的老臣,贤王一时也不好向他下手。
太子被软禁,连带着与太子亲厚的寿王如今都闭门不出了。
朝中上下,一时尽是贤王的党羽。
于是,眼瞧着要到年根之际,朝中支持贤王的声潮倒是越来越高。
皇上却只闷头在漪澜殿听和尚讲经,将朝事尽数交予贤王,自己似乎一超脱凡尘俗世之外。
四皇子已经很久没见过皇帝了,直到旧年的最后一天,年三十这天晚上,皇上忽然来了兴致,要在宫中举办宴会,许是觉得孤家寡人,最高高在上,却高处不胜寒一般,想让众人陪他热闹热闹。
宴会乃是家宴,所来也都是皇亲国戚。
却唯独少了往年都可以看见的皇后与太子的身影。
皇后殡天,太子被软禁。
如今坐在皇上下手位置的,却是岁月不曾催老,风华更胜当年的容妃娘娘。
而原本属于太子的位置上,如今却坐着贤王。
廉如意见到此情此景,猛灌了一大口酒。
今世一切重新来过,贤王虽未得到太子封号,却还是坐在了太子的位置上,难道前世的结果注定不可更改么?她知道自己在命运手中渺小无力,可让她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贤王得意,她实在是恨!
慕容御按住了她的手,“喝酒不是你这么个喝法,你这样是会把自己灌醉的。”
廉如意看了他一眼,见他面容平静,看着自己的眼眸中净是温暖。
“御,你不恨么?”她声音低微,像是喃喃自语。
慕容御却是听到了,握住她的手,“相信我,岳母大人的仇一定会报的,岳父大人体内的蛊毒也一定会解开的。”
廉如意低头看着他的手,正坚定的握着她的,“你何来如此信心?”
“如今尚未走到最后,岂知笑的最开心的人一定会笑到最后?”慕容御安抚的朝她点点头,“我离开一会儿,你不要再喝酒了。”
廉如意点点头,她的手被放开,慕容御起身消失在视线里。
手上的温暖一去,虽然殿中温暖,她还是觉得手上忽而一凉。
然而一道灼热的视线,却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敏锐的回看过去,正迎上贤王阴沉的眸子。
廉如意与转过视线,不与他对视,却见贤王拿着酒杯已经站了起来,并向她走来。
廉如意心下一惊,这可是在皇宫大殿之上,贤王该不会做出什么不当的举动吧?
贤王越走越近,慕容御却不在身边,廉如意此时猛然惊觉,自己对慕容御的依赖竟到了如此程度。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贤王已经停在了她面前。
若不是两人中间有小桌挡着,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足一步。
“如意。”贤王低声唤道,他声音又低又沉,这两个字仿佛辗转于他唇齿之间,更别有一番情味。
廉如意起身,皱眉看着贤王,“贤王,请称我寿王妃。”
贤王却是抿着嘴看着廉如意的眼睛,良久不语,周遭血多视线都停在两人身上,已经有人低声猜测,贤王与寿王妃这么单独站着是怎么个意思,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总少不了喜欢探知旁人八卦的人。
廉如意面带不愉。
贤王终于收回了直视着她那灼热的视线,低头看着手中的酒杯,“你喜欢四弟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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