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糟心死,但是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去“夜色”住员工宿舍吧。虽然我现在落魄了,但是宿舍那种夏无空调,冬无暖气的环境我真受不了。
这样说起来,我本质里的千金小姐还真是改不了。
我把玩着手中的吸管,恹恹地说道:“再看吧。”
苏绵绵见我这般毫无斗志的模样,用细细的指尖戳着我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地说道:“瞅你那怂样,他沈钧再厉害,不过是个肉体凡胎,大不了和他拼命。”
拼命这事我肯定做不了,我还有一个昏迷的爹躺在医院里,等着我照顾呢。
我揉着被苏绵绵戳红的脑门,哼哼唧唧地道:“知道了,知道了,大不了我和他拼命。”
苏绵绵听出我的敷衍,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又问:“你为什么给‘夜色’请了一个星期假?我打电话也不接,去做什么坏事了?”
我喝酒喝到住院的事情,根本没敢给苏绵绵说,一是不想她担心,二是怕她一气之下找何朗算帐。听她问起来,我抛出早就想好的借口,“回我爸老家了一趟,我有个姨婆住院了,我去伺候了几天。”
苏绵绵皱眉,“怪不得我看你脸色这么差,就跟吸血鬼似的,一点血色也没有。”
我忍不住抚了一下脸,道:“照顾病人自然要熬夜,脸色不好也正常。”说到这里,我斟酌了一会,漫不经心道:“绵绵,我不想在‘夜色’做了。”
我的身体根本不允许我喝酒,医生在得知我的身体情况后,大声地斥责我胡闹。还说这次万幸,没出什么事,但是难保我下次还会有这么好的运气,让我以后绝对不能碰酒,一滴也不能沾。
我很惜命,不想英年早逝。但是我在‘夜色’上班,难保不会再碰到这种事情,除非我辞职。
苏绵绵担忧地道:“怎么这么突然,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我摆手,“不是,是我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呆在医院的一个星期里,我也认真想过,当初去‘夜色’上班,只不过是权宜之计,现在也是时候考虑新出路了。
苏绵绵问我想干什么,我也没有头绪,便说等单位那边能够恢复上班了再说。
这么久了,单位那边一直没有信,我也不好意思打电话问许联,便一直拖着。至于去许联单位上班这件事,我已经明确地拒绝了。
苏绵绵嘲笑我胆小鬼,自告奋勇地要给许联打电话。
我赶紧拦住她,“许联说了,有信会给我电话。”
苏绵绵眼珠子转了转,谄笑着对我说:“要不你想办法约许联出来。”
我斜了她一眼,“你想干什么?”
苏绵绵理直气壮地回道:“当然是解决个人问题了,我和你同岁,现在也算是大龄未婚女青年了。再不嫁出去,我爹就急得跳脚了。”
我问她,“许联可是二婚,又不是生意场上的人,你那个想‘卖女求荣’的爹能愿意。”
苏绵绵撇嘴,“管他去死。”
苏绵绵和她爹向来不对付,什么事情都喜欢和她爹对着干。
我应了下来,“用什么理由约他。”
苏绵绵说过些天她爹的游轮公司刚好有一趟旅行,用邀请他和许婧云游玩的名义约他出来。
我笑骂苏绵绵色/欲薰心,答应她一定办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