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沈钧又匆匆地回公司了,好像回来的主要目的就是陪我吃饭似的。我眼皮打架,困得简直睁都不睁开,便径直爬到床上去睡了。
迷迷糊糊中,我又做梦了。
这次做梦梦到第一次见沈钧的情形,那天南市闻名的理工院校有毕业晚会,我和苏绵绵去凑热闹,然后就看到了沈钧。他站在舞台中间,正在唱一首很老的英文曲子,没有配奏,也没有音乐。他唱的有些跑调,但架不住声音好听,一首深情的曲子也被他唱出了缱绻的味道。
唱完后,台下响起女生的尖叫。沈钧似乎十分讨厌这种喧闹的环境,眉间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不耐,根本不理会众人再来一首的要求,径直从后台离开了。
我一见倾心,从此开始对他死缠烂打。那时候的沈钧还不像现在这样喜怒不形于色,对我的不喜明明白白地摆在脸上。
一眨眼过去了这么多年,真让人感觉恍若隔世。我看着天花板,懒洋洋地感叹着。
沈钧果然说一不二,当天下午,就让司机将他的东西搬走了,周姐也一同走了。
我看着空荡荡的次卧,与陡然没有了人气的房子,心里放松的同时,也莫名地有些空荡。
真是脑子有病,难道我还期待沈钧住在这里不成?除了添堵,他还能给我带来什么?我暗暗唾弃了自己一句,从镜子里看了一下还泛着巴掌印的脸,打消了约苏绵绵一起吃饭的念头。
翌日,我照常起床,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随口叫了句周姐,帮我煎个鸡蛋。等了半天没有人回应,我才记起来周姐已经走了。
到了公司,沈钧已经稳稳当当地坐在了办公室,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神采奕奕的模样看得我堵得慌,有些后悔让周姐跟着一起走了。
不然早上我也不会为了煎个鸡蛋,差点将厨房都烧了。
沈钧听到动静,凌厉如刀的目光在我脸上转了一圈,又不动声色地收了回去。
我假装没有看见,看见时间还早,拿出刚才在路上买的早餐,应付性地吃了两口,就随手扔进了垃圾筒。这些天我的胃口也被周姐养刁了,路边摊的东西竟然有些吃不惯了。
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过了会,李秘书和王助理也到了,看着还顽固地印在我脸上的巴掌印,关切地问道:“林助理,你还好吗?”
我浅浅一笑,道:“没事,小伤而已。”
李秘书皱眉,视线若有似无地朝沈钧的方向滑了滑,声音略略提高,“看起来还挺严重,你要不要请天假?”
沈钧四平八稳地坐在办公室,一副‘一心只为工作忙,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看样子是不打算接受李秘书的弦外之音。
李秘书无奈地向我耸了耸肩,我回了她一个谢谢的口型。
过了一会,沈钧迈着长腿走出来,对李秘书冷声吩咐道:“给司机打电话,让他在楼下待命,你和王……”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了我一眼,又继续说道:“你和林助理回家收拾行李,我们出去一趟。”
沈钧说得语焉不详。
我没有多想,随口问道:“去哪?”
沈钧淡淡瞥了我一眼,一句话未说,径直回到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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