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简人瞪一眼不成器的家伙,打马狂奔而去,留给耿精忠一个模糊的背影,气得耿精忠一蹦老高:“你个孙贼,跑得比老子还快……”
“你……”耿精忠气得恨不得打黄简人一枪以解心头只恨,但即便是打死他也无济于事,更何况冯大炮那边还需要姓黄的周旋,无奈之下指挥残兵败将立即撤出战斗,扔下了十几具尸体,狼狈不堪地往黑松坡方向拼命逃窜。
燕子谷山坡上黑影闪烁,谷中的枪声逐渐稀疏,几名游击队员从隐秘之处现身出来,每个人都精神抖擞兴奋异常,而齐军则凝重地望着谷口方向冲天的烟尘叹息一声:“让黑狗子们跑了!”
“队长,你咋不命令乘胜追击?”一名游击队员扼腕叹息道:“这次是陵城的警察保安队联合城外暂编团围剿二龙山土匪来的,咱们打了个漂亮的狙击战!”
齐军黑着脸无奈地摇头:“立即打扫战场,退出燕子谷!”
如果命令同志们乘胜追击的话,齐军有把握扩大胜果,至少能缴获更多的枪支弹药,那些国民党残兵和黑狗子们胆小如鼠,临战能力大打折扣,但如果出现意外的话会让同志们身陷残酷的肉搏战,得不偿失。
齐军率领的游击队在昨天半夜的时候便收到了陵城警察队和治安团进犯二龙山的消息,本来想绕道回指挥部,但必须得途径燕子谷,他索性在此地设下埋伏,所以黄简人和耿精忠部刚撤到燕子谷便遭到了不明袭击。
黄简人此战打得可谓是王八钻灶坑——憋气又窝火!二龙山的土匪是多路出击,不但偷袭了城外暂编团的军火库还打劫了黄家老宅子,损失现在还不得而知,但狡猾多端的黄简人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黄简人恨不得插翅飞回陵城老宅子,然后组织全称警察缉捕要犯,指挥着警察队和治安团的残兵败将快速撤出战斗,径直从小路绕过黑松坡逃向陵城。
他知道这条路是去陵城最近的,也唯有如此才能挣得一点时间,回城增援。此举让他逃过了一劫,在黑松坡的老林子里,一支全副武装的马匪正严正以待,清一色的德国造的枪支弹药,指挥者正是枪伤未愈的宋载仁和军事老夫子。
“军师,咱把黑狗子黄狗子放进了二龙山,我这心咋不托底呢?万一山寨那帮混球球的家伙们抵挡不住可就损了夫人又折兵了!”宋载仁阴沉着老脸不无担忧地看一眼老夫子说道。
老夫子淡然一笑:“少寨主命令我这么做的,他还断言黄简人的队伍想要趁天明时分偷袭山寨,不过他说黄简人过不去燕子谷就得望风而逃!”
宋载仁不屑地摇头:“你是越老越糊涂了,小兔崽子没带过兵更没打过仗,他知道个屁?这是拿山寨的前途开玩笑!”
“有消息称陵城暂编团一营营部的火药库爆炸了,您说耿精忠能死心塌地地打二龙山吗?”老夫子望着茂密的林中笑道:“他有几个脑袋担这个责任?除非冯大炮不想要头顶的乌沙了!”
“什么?!”宋载仁摸了摸老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老说航儿带人去炸了暂编团的军火库?他奶奶的老子打了这么多年黑狗子,咋没有想到这个妙招?”
“此举叫围魏救赵,古已有之,书房的书上都有过记载!”老夫子笑道:“不过这是一招鲜,不能总用啊,正因为您没用过少寨主才敢大胆地部署,只要耿精忠收到军火库被炸的消息,谅他不敢不收兵回撤增援。”
正在此时,一个小土匪从林子里钻了出来:“禀报大当家的,国民党残兵败将正从燕子谷撤退,十几分钟后便到黑松坡!”
宋载仁拍了拍脑袋:“我这智商……有点不够用啦!传令下去,都给我准备好,耿精忠一到就给我狠狠地打!”
“是!”
“军师啊,航儿的军事才能……还真靠谱!”
“大当家的,您可得照顾好自己,一会就有一场恶战,国军可是正规部队,不是那些黑狗子们可比的。”老夫子把翡翠烟袋插在腰间:“各位兄弟们好好隐蔽,咱只打伏击,切莫追击!”
宋载仁哈哈大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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