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航以国府专员之身份威逼利诱冯大炮,取得了一定的效果,尤其是在陵城即将大乱之时做出了一个最有利的选择。但此次跟暂编团接触也是冒了极大的风险!
作为二龙山的少寨主,宋远航两次奇袭暂编团,给冯大炮造成很大威胁。但冯大炮为何没有借机拿下宋远航挥师剿灭二龙山?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原因。
夜色已深,暂编团团部仍旧灯火通明,安全缓冲区的岗哨明显加强。冯大炮站在窗前捏着烟斗,满脸横肉似乎暗淡了许多,阴沉地望着团部对面的黑漆漆的山林,叹息一声。
宋远航的话音犹在耳,句句重压在心头。冯大炮可没有把宋远航当成一介土匪,蒋委员长的委任状真而且真,他是行政院南运文物委员会专员,级别不高权利可不小:所经之处地方市府军区驻地都有协调之责!
而冯大炮并非是一介莽夫,南京沦陷后中央军撤出南京城,日本人烧杀抢掠让首都陷入人间地狱,而委员长率领重臣南下武汉行营指挥抗战。现在第五战区方面汤恩伯调兵遣将,日军华北方面军正在集结,司令部方面要已经下死令,务必确保后方绝对安全。
陵城偏安一隅,是徐州的侧后方,而驻扎此地的冯大炮骤然感到压力倍增。暂编团的战力如何他比谁都清楚:比汤老虎手下的杂牌军还不如!如果陵城出现什么问题,第一个倒霉的就是冯大炮。
“报告”副官夹着文件走进办公室:“团座,徐州来电!”
“念”冯大炮转过身看一眼副官,满脸横肉崩了崩,把烟斗放在桌子上,坐在太师椅里闭目养神。
“欣闻贵团竟夜固防守敌颇有成效,军纪整肃,战力非凡,实可幸甚!兹大敌当前,战云密布,徐州日紧,恐不日生战,为防固侧后之险要,通畅水、陆之交通要道,确保军需供给万无一失,特令你团日夜坚守陇海铁路陵城段之安全……近日,军统调查组将莅临陵城,也一并特请贵团协助云云。”
“简单点说!”冯大炮摸了摸滚圆的脑袋懊恼道:“什么之乎者也的屁话?”
副官立正,苦笑:“团座,上峰夸咱们暂编团尽职履责功勋卓著,为确保水陆交通安全,要求您继续努力!”
“就这些?”
副官低声耳语道:“军统调查组即将抵达陵城,要您协助!”
冯大炮的脑门子立即冒出了冷汗,一把抓过电报仔细看了一遍,老脸不禁阴沉下来:“狗屁的军统调查组!到陵城调查什么?老子哪有心思接待他们?陇海铁路在陵城一百多公里,暂编团这点人都不够防守的,还得伺候那些王八蛋!”
“团座,您发发牢骚也就罢了,千万要重视起来!军统局的靠山可是委员长,汤司令都得笑脸相迎啊!”副官低语道:“传闻这个调查组是从南昌行营启程,现行抵达徐州调查,汤司令为确保调查组安全,派军法处宪兵连护驾!”
冯大炮的脸色一遍,心差点没吐出来:“军法处来陵城?”
“是协助军统局调查组!”
“哦!”冯大炮立时坐不住了,心烦意乱地起身拍着脑门子来回踱步,如大难临头一般:“我说他们专来陵城干嘛?一定是冲我冯大炮的!要我说纸里包不住火,军火库未遂事件这么快就传道了戴局长的耳朵?奶奶的!”
副官的脸色也为之一变,略思索一下正色道:“团座,现如今大案要案多如牛毛,唐生智把南京都给丢了国府还没下文,咱这点事算个屁?莫要说是未遂,就算是炸了也只能算在土匪的头上,退一万步还有耿精忠那个混蛋顶着呢。”
“你的意思是?”冯大炮满脸狐疑地看一眼副官:“调查组不是查咱的?营部都给炸了这事也不小吧?老子早把耿精忠递交军法处就他娘的没这回事了!”
“团座您得往好处想,陵城偏安一隅,地图上就一个点儿,调查组来费工夫查什么?要查也得查徐州那些官老爷不是!”
冯大炮摸了摸脑袋哈哈大笑:“莫非我是庸人自忧之了?”
“您担忧的也不无道理,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一定是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案件发生在陵城,不然那么大的军统局能派一个调查组来?”
“对极!汤司令可不是省油的灯,他派军法处宪兵连护送调查组足见极为重视啊,陵城是老子的天下……”冯大炮忧心忡忡地坐下,手指敲着桌面:“传我命令,开会!”
副官立即立正敬礼,转身退出去。
军统局调查组来陵城究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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