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我立即办理此事!”
“最好是现在!”苏小曼扔下一句话便出了聚义厅,心思烦乱地望一眼百步阶下的红纱灯,灯光如血,惊悚异常,心下不禁颤了颤:“国诚,立即抓捕!”
赵国诚几乎乱了方寸,不明所以地跟在苏小曼的后面:“苏小姐……”
“日本人已经提前行动,他还在山寨里!”
赵国诚如梦初醒,慌忙指挥宪兵连立即冲向后堂客房,惊得站岗的土匪纷纷避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宪兵连荷枪实弹围住田基业的房子,赵国诚持枪一脚踹开房门,几个宪兵一拥而上冲了进去。
屋内空无一人!
苏小曼和钱斌快步走进房间,懊恼不已地骂了一声转身冲出客房:“你们看到人没?”
站岗的土匪面面相觑:“长官,没有看到人啊……”
赵国诚气急败坏地瞪一眼说话的家伙:“可能跑哪去?带路!”
谁也不知道高桥次郎、石井清川和刘麻子什么时候跑的,更不知道从哪溜掉的,后堂戏台子半夜时分才散掉,山寨虽然防御很严密,但进出寨门的宾客不少,没有人特意关注这三个家伙。
正在此时,后山传来一声沉闷的枪声,所有人都呆住!
“快!”赵国诚带人立即冲了出去。
苏小曼拔出勃朗宁手枪:“封寨!”
山寨一片风声鹤唳,老夫子指挥兄弟们立即封山,才发现可用的人寥寥无几——二当家的黄云飞也不见了,平时为他马首是瞻的兄弟一个都不见!
事情有些严重,没想到黄云飞在关键时刻玩了一招釜底抽薪,半个山寨处于不设防之中,老夫子恨得牙根直痒痒:大当家的期错一招啊,本不该让二当家的主持山寨防御之事,现在倒好,那个混蛋拉杆子另立山头了。
“军师,不好了!”两个兄弟抬着一个血淋淋的人惊恐地叫喊着:“有人中枪……”
侯三顾不得伤痛慌忙跑到近前,一看受伤的兄弟差点没疼背过气去:“苦娃!”
苦娃满脸鲜血,胸口中弹还在流血,侯三抱住苦娃的身体,眼泪“刷”的流下来,小小的身体还在抽搐,不断擦着苦娃脸上的血沙哑地喊叫着苦娃的名字。
“三……哥……疼!”
“苦娃……军师快救救他!”侯三抱着苦娃,眼睛充血一般沙哑地吼叫着,却眼见着苦娃痛苦地闭上眼睛,生命的华光一点一点地溜走,呼吸骤然急促,鲜活的生命却戛然而止。
老夫子紧皱眉头:“三子,快禀告蓝掌柜的!”
侯三轻轻地放下苦娃的尸体,嘴唇沁出了血丝:苦娃,哥给你报仇!
“蓝掌柜的在九瀑沟?”
老夫子点点头:“在九锁兽道。”
山寨突发变故让所有沉浸在喜庆之中的兄弟们始料未及,而二当家的黄云飞率人出走之事他们还不知道,若是知道了铁定掀起腥风血雨,解决这个问题最好的办法便是——杀!
老夫子命令望楼哨卡发出山寨危急令,哨音顷刻之间在夜空中回荡,听到危急令的流动哨持续传递,传遍了二龙山的每一个角落。这是二龙山特有的一种联络方式,接到危急令的任何山寨流动哨都会在第一时间回山。
燕子谷草庵静堂院外,蛮牛在睡梦之中被人踢醒:“咋啦?谁他娘的打扰老子的好梦……”一阵尖锐的哨音响过耳际,吓得蛮牛慌忙跳起来:“山寨出事了,我去禀报!”
“禀报个屁?咱们的任务是保护白老板!”
蛮牛原地转了两圈,撒腿便跑进了草堂:“大少爷不好了,山寨出事了!”
油灯的火焰闪动两下熄灭,三清造像下的软垫上坐着三个黑影,正是宋远航、吴印子和李伦。
“蛮牛,守住草堂,不得轻举妄动!”宋远航无动于衷地冷漠道。
“大少爷……”
“执行命令!”
“是!”蛮牛旋风般地又跑了出去,惊天动地一般。
宋远航起身走到门口望着漆黑的夜,现在是黎明前最黑的时刻。夜空中不时飘荡着隐隐的哨音,心下却矛盾重重。要想彻底消灭进犯之敌,必须要隐忍当前的黑暗——无论发生什么事!
“阵眼被破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会有今日。”吴印子幽幽地叹息道:“老祖宗巧设八卦阵并非仅仅是困住不法之徒,而是保护九宫八卦阵阵眼的,而阵眼则是封印地下河之所在,暗河机关已破,一泻汪洋,帝王陵危矣!”
宋远航的心不禁惊颤一下:“吴先生,没有阵眼就不能解读洛书玉牌,即便是有山河定星针也不行?”
吴印子痛苦地摇摇头,也许洛书牌所昭示的秘密不仅如此,在山河定星针的指引下有秘径通途,辅以山河定星针一定能解读出其中的信息。但不幸的是,不是所有人都能悟出秘密之所在,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可以解读洛书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