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就想到了叶青,您二位一起办过案子,相互熟悉,叶青他又是个伶俐能干的,于是下官就自作主张把他从南陵城府衙借过来了。”
笑眯眯地看着盛夏,宋侍郎又补了一句,“如有得罪之处,还请盛姑娘恕罪啊。”
“眼下破案要紧,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咱们稍后再算吧。”配合着出声,盛夏冲着叶青眨了眨眼。
“刚才我在里面与刘李氏的对话,你们可曾都听到了?”
知道叶青一定事先了解过案情,盛夏便直截了当的开了口,看到他们两人齐齐点头,盛夏又道:
“不知道二位有什么看法。”
“属下愚钝,没有看出什么太大的问题来,那刘李氏好像很是委屈的样子,不过……”得了宋侍郎的示意,叶青率先开了口。
“不过什么?”盛夏问道。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属下总觉得刘李氏的委屈很奇怪,她说到死者张民与她争吵和动手打她的时候,是真的生气、真的委屈、真的充满痛恨,但说到别的时候,总觉得她有些假,像是强行装出来的。”
皱起了眉头,叶青左思右想,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这种感觉。
他说不出来哪里不对,但就是觉得别扭。
“我也赞同叶青的意见,”宋侍郎缓缓开了口,“这个刘李氏看着很老实的样子,但她说的话一直避重就轻。
到最后,她跟刘三凡之间的关系也没有说出个清晰的回答来,只是含含糊糊的,将全部的责任都推到死者张民的身上。
至于她提到的死者张民要离开京城的理由,到底是真是假还要进一步调查,反正现在张民已经死了,她说什么也都是死无对证。
就更不用说盛姑娘你最后问她的那个问题,第三个死者陈晨,刘李氏肯定认识。”
“认识却说不认识,还找了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这里面不是有猫腻又是什么?”
叶青接口出声。
刚刚刘李氏的表情转换的很快,但却还是没能逃得过他们的眼睛。
“不过我有一点不是很明白,”顿了顿,叶青将目光转向盛夏,“如果张民的死真的与她有关系的话,为什么她还要将张民离开家的日子说得与他死亡时间那么近?
如果她说得再早一点儿的话,身上的嫌疑不就更轻了吗?”
从刚刚站在窗外听到刘李氏的回答之后,这个疑问就一直盘旋在叶青的心里。
“可能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理由吧,”盛夏沉吟着出声,“比如说他们吵架的动静很大,有邻居听到了,又或者那段时间张民在家里进进出出的总是碰到周围的邻居。
这种情况下她一旦说谎,很容易就会被拆穿,反而是会引起我们的怀疑。”
“您说的也是,她这样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反倒是给人一种很实在的感觉,就像我这样的,可能潜意识里就会觉得她的嫌疑要小很多。”
点点头,叶青感慨着说道。
整个问话听下来,他的心里一直摇摆不定,时而怀疑刘李氏回答的真实性,时而又觉得她确确实实只是一个可怜的寡妇。
“对了,”停下走向院外的脚步,盛夏似是想起什么一般的回头看向宋侍郎,“宋大人,你们是在哪里找到刘李氏的?”
“在她的家中。”回答出声,宋侍郎的神情中显然有些不明所以。
“是张民原来的住所,还是刘三凡的住所?”盛夏问得更明白了一点儿。
“哦,您问的是这个,”宋侍郎恍然大悟,“是刘三凡的住所,不过是他与刘李氏成亲后新搬迁的住处,据说是刘李氏不想再回忆起跟张民有关的事情,所以才搬走的。”
说话的语气顿了顿,宋侍郎又道:“刘三凡现在的住处与张民当时的住所相距着实不近,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北,看来是有心要远离刘李氏当时的生活环境。”
远离当时的生活环境?
还是想要远离当时知道真相的周围邻居?
脑海里不由得回想起刘李氏眉毛的那最后一跳,盛夏从心底里浮起一丝冷笑——
那个名字叫陈晨的男人,正是他们在下水道的墙壁中发现的第三个死者。
而刘李氏最后那一句十分肯定的“不认识”,明明白白的就是在说谎!
她到底知道些什么?到底隐瞒了些什么?又到底在这桩下水道藏尸的案子里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无数的疑问盘旋在心头,盛夏决定亲自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