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的缘故?
在心里琢磨着,盛夏不知道此刻正坐在茶馆里听书的言毓,忽然重重的打了个一个喷嚏。
“盛姑娘一向英勇无畏,有什么东西能吓唬得到你?我又敢用什么来吓唬你?”
眸底的笑容愈发浓烈,言涵又道:“放心吧,我又不是言毓,哪里会想那么多坏招儿来对付你?我保证,这盒子里面一定是好东西。”
——阿嚏!
茶馆里的言毓又狠狠打了一个喷嚏。
“真的?”仍旧是将信将疑的神色,但盛夏还是伸出手去轻轻按下了那个古铜色的按扣。
“啪嗒”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紧闭着的盒盖弹了起来。
盒子里的东西霎时间出现在眼前,盛夏眸子里的惊喜愈发的浓烈了起来。
“这个戒指……是这个戒指!”
忍不住的将戒指拿出来细细端详,银色的素圈简单大方,中间嵌着一朵红宝石雕刻而成的花朵,花的形状正是盛夏在北疆时最喜欢的那种没有名字,却在每年的春夏两季大片大片铺满山野的小花。
她还记得,她喜欢这小花,是因为它生命力的顽强。
绽放在北疆那样恶劣的环境之中,即便是狼烟战火四起,马蹄鲜血踏遍,它也仍旧努力的绽放着,不曾有一日辜负自己的芬芳。
“你曾经说过,北疆的首饰铺子做不了这么精巧的雕花,等有朝一日回到京城,定要做个这样的戒指来戴。”
言涵淡淡的开口。
“我当初不过是无意中说了那么一句,你居然还一直记着。”抬头去看言涵,盛夏上扬的唇角中充满融融暖意。
“当然记得,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
从她手里拿过那枚小巧的戒指,言涵小心翼翼地帮她戴在右手手指上。
她的喜欢,便是他的惦念,她的欢欣,便是他的快乐。
他又怎么会不记得?
“这块红宝石可真是澄澈,我从前怎么不知道你府上还有这么一块上好的红宝石?难不成是新近得来的?”
低眸看着那红色的花朵在阳光下莹莹发亮,盛夏脸上的喜悦藏都藏不住。
“这块宝石是我刚回到京城就送去翠月轩的,你在府里自然是没见过。”
伸手拉过她空着的左手,言涵一面与她并肩向前走着,一面出声说道。
“你刚回京城?”盛夏抬头看他,反应了几秒才明白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时候。
“连戒指的图样都是我连夜设计出来的,一心想着能再早一点儿做好,这样就能在你回到京城的第一时间,把这个惊喜送给你了。
孰料翠月轩的老板还没将戒指做好,我便已经被陷害的失去了记忆。”
语气里微微有些叹息,言涵又道:“幸好,翠月轩的老板还是很有诚信的,没有偷偷将我这块上好的红宝石拿去卖了。
否则的话,我还得再费些心思才能找到这样成色的。”
“什么成色的不都也是戴在手上嘛,何必非得找那么好的?你知道的,这些东西我一向不挑的。”
心底早已动容的盛夏故意嘟囔着出声,她不想让此时的气氛变得太过伤感。
毕竟对于失忆这件事,在言涵的心里始终是一个过不去的、充满内疚的坎儿。
“你不挑可是我挑,”言涵转眸看着盛夏,“只有最好的东西才能衬得上你,别的都不配。”
“我哪有你说得这么好?”盛夏被那目光瞧得羞红了脸。
“你管我呢,我就瞧着你最好。”言涵变得像个耍赖皮的小孩子。
“说起来,那翠月轩的老板还真是个诚信的人。”
“嗯?你与翠月轩的老板打过交道?”
“也不算是打交道,”盛夏转眸看他,“相宜成亲之前我陪她去过一次翠月轩,当时老板拿出来很多东西让我挑,结果店伙计拿错了盒子,让这枚戒指也混在里面了。
我不是一眼就瞧上这枚戒指了吗?就想要买下来,结果老板一口就回绝了,说是受人之托特地定做,即便是那人不再来取,他也绝对不会倒卖他人。
相宜见我喜欢,就向老板抬价,可那老板宁肯反过来给相宜再打个折扣,都不肯把戒指卖给我们。
虽说现在想想,他可能是碍着你安王爷的名头不敢随便卖,但你们这些纨绔子弟,随随便便的砸钱玩儿也不是没有的事情,好几年不曾去取,想来也是不在意的忘了。
他就算是偷着卖了,也不过是多赚了一笔而已,哪里犯得着跟自己的银子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