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点点头,盛夏语气里还是有点儿犹豫,“但我总是隐隐约约的有点儿不太放心。
算算路程,父亲差不多明日傍晚或者后天一早就回来了,到时候再拿给他看看。
父亲在北疆的时间要比我长很多,对贪狼族的情况也更了解,要是那些文字背后有什么隐情的话,他一定能看出来的。”
“嗯,此事也不急在这一天半天的。”言涵点点头,又问道:“那地道通往哪里可查出来了?”
“是通往城西的,在城墙根儿附近有一处枯井,距离那个织布作坊倒不是很远。
但追过去的人没有找到涓生的踪迹,已经四下里开始搜查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查到春杏被害前的这段时间,他都跟什么人有过密切的接触。”
盛夏出声答道。
“抓到涓生不算太难,画像现在差不多已经发到各个客栈和城门守卫那里了,他慌不择路的选择了进城,再想出去怕是困难了。
除非他跑到城里来,是事先有预谋的。”
琢磨着出声,言涵忽然又问道:
“味道怎么样?”
“嗯?什么?”满脑子案子凶手,盛夏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说你手里的茶,还喝不喝?”言涵笑着摇头看她。
“哦,喝,要喝的,”盛夏愣愣的点头,随即又想起之前言涵的那个问题,道:
“我父亲应该喜欢这个茶的味道,不过我觉得他应该更喜欢喝酒。”
“酒我自然是备了的,不光是京城的陈酿,还有托人特地从南疆带回来的烈酒。
我记得你说过,在北疆待久了的人,京城的酒怎么喝都不太够味道。”
笑着出声,言涵又倒了杯茶递到她的手里。
“你倒是准备得很精心,连我这个做女儿的都要甘拜下风了。”
盛夏皱了皱鼻子,想起来自己似乎都没给父亲准备些什么接风的礼物,那孩子气的举动,让言涵眸子里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讨好岳父是件最重要的大事,我当然要精心才行。只有把他哄高兴了,我才能如愿以偿的娶到他的女儿不是?”
“去你的,张口岳父闭口岳父的,也不嫌臊的慌。再说,人家又没有答应要嫁给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热气蒸腾的缘故,盛夏只觉得脸颊发烫。
不用特地照镜子,她也知道此刻的自己定是面红耳赤。
“你不嫁给我还想嫁给谁?”言涵起身靠近,淡淡的白梅香气笼罩她的全身。
“那谁知道呢,天下这么大,青年才俊那么多,说不定,说不定……唔……”
话未说完,娇嫩的双唇便被含在了嘴里,轻吮慢挑,呢喃细语,一吻结束之后,盛夏的身子已是软成了一汪春水,再也无力挣扎。
“说不定什么?”微凉的双唇轻轻啄着她的耳根,言涵成的嗓音里更带了几分魅惑。
面红耳赤的盛夏又羞又恼,本能地想要伸手去锤他,谁料却浑身酥软的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你,你讨厌。”
抗议的声音细若蚊蚋,落在言涵耳中,只有软软的娇嗔。
“不讨厌,你喜欢的。”
笑容攀在脸上,言涵耍起了无赖。
他长臂一伸,将她彻底的揽在怀中抱起走到屋外廊下,仲夏时节的夜风缓缓吹来,带着些许荷塘湿润的气息。
“今天晚上的月亮可真圆。”舒舒服服的窝在言涵怀中,盛夏此刻只想做一个依偎在爱人怀抱中的娇气天真的小姑娘。
而这,也是她这个年纪的姑娘本该拥有的。
“古语常道十五的月亮十六圆,看来倒是一点儿都不虚。”抬头一起看夜空,言涵点头说道。
“嗳?今天都已经七月十六了啊?”收回目光,盛夏低头掰着手指算日子。
“时间过得可真快,我前阵子还想着今年七夕的时候要再去逛逛灯会的,没想到一眨眼竟然过完了,我却一点儿都没察觉。”啧舌出声,盛夏想着近来还真是太过忙碌,连日子都忘了。
“倒是你,怎么都没想着要带我出去逛一逛?”
抬头看他,盛夏娇嗔出声。
“嗯,是我的错,改天带你好好补过一个七夕节。”眸底笑意盈盈,言涵对她向来是有求必应。
“不如就再过两天?我记得七月二十是哪家给我递了帖子,说是自家闺女及笄的正日子,要在碧水湖畔办灯会,放烟火,想来应该会比较热闹。”
“七月二十?”愣了一下,盛夏仿佛想到什么一般的当即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