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不住地猛烈咳嗽着。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最好现在都老老实实的交代出来,否则的话……”
言毓晃了晃手腕,威胁出声。
“我做什么?我每天被关在这个破院子里不见天日,我能做什么?!我还能做什么?!”
好容易喘过气来,言逍的情绪激动不已。
“怎么?刚刚的滋味还没有尝够?”言毓向前靠近了两步,“言逍,你虽然逃不过一死,但死法和死法还是有区别的,你要是想连死都死不安生,那你今天就嘴硬到底好了。”
“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刚才那么不是没有看见,这里的守卫这么森严,除了我之外这院子里再没有第二个人,我还能做什么?”
拍了拍胸脯,言逍好容易顺过了气,他抬手指着言毓,愤愤然道:
“言毓,你再怎么刑讯逼供都没有用,我什么都没做就是什么都没做,你要是想折磨我就早点说,不要摆出一副很公正的样子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身上的罪名这么多,用得着我费尽心力再给你多安一条么?言逍,你当我吃饱了撑得没事做吗?
我就算是没事做,也去找万红楼的姑娘们唱曲喝茶,我在这里看着你这张丑脸做什么?!”
冷冷出声,言毓审问起人来倒也还算是一把好手。
在一旁默默的看着,言涵竟然还有功夫稍稍分心,琢磨了一下之后是不是要给言毓安排个什么刑部的活儿更为妥当。
“我什么都没有做,不信的话你现在就杀了我!”言逍一口咬定自己的无辜。
“话别说的那么死,我给你提示一下,二十日酉时,贪狼族的人打算在京城里做什么?”
一字一顿出声,言毓的双眸紧紧盯着面前的言逍。
饶是他素日里的观察本领比不上言涵和盛夏,但此时此刻的他,还是能够看得出来自己话音落地的一瞬间,言逍面容上闪过的一丝紧张。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目光里的躲闪尽管只有一瞬,言逍还是彻底的暴露在了众人之前。
“听不懂还是不想说?言逍,你可不要逼我再出手。”
言毓话音未落,手上的力道已出,一贯死气沉沉的院子里发出惊天动地的嚎叫,就连守门的冷面侍卫,都忍不住地透过铁门上的小窗向着院内探头探脑。
“言毓,你今天就杀了我吧!你现在就杀了我吧!当年我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下手,你不是早就恨毒了我吗?现在正是杀了我的好机会,你快点动手吧!”
疼得面色骤然苍白,言逍高声喊道。
“少废话,要杀你还等得到今天吗?”言毓手上继续用力,院子里杀猪似的嚎叫声一声接着一声。
“我不告诉你,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的!”言逍高声喊道。
“这事儿果然跟你有关系。”松了手,言毓冷冷的笑道。
苍白的脸上顿时浮起几分灰败,此刻的言逍恨不能抽死前一刻的自己。
“跟我有关系又怎么样?你今天就算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说。”心知后悔无用,言逍索性摆出一副死扛到底的模样。
“言逍,你应该知道你这辈子是没有东山再起的希望了。你要是指着贪狼族的人还能不顾全族性命的来救你,那就大可以不要做这个白日梦了。
北疆的贪狼族,已经差不多被我们的军队夷为平地了。”
言毓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点一点地蚕食着他的内心。
“那又怎么样?”言逍冷笑,“我死了拉个垫背的岂不是更好?”
“言逍,你到底想干什么?”言毓皱起了眉头。
“我想干什么?当然是让你们不得安生!就算我没有好下场,也绝对不会让你们过得舒舒服服、安安生生的!”言逍目露凶光,“尤其是你,言涵!我早就该杀了你才对!”
“可惜你现在非但杀不了我,反而计划要落空。”终于开了口,言涵缓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少在我面前故弄玄虚,外面都在发生什么事情,我知道的一清二楚,你想蒙我还不够本事。”言逍抬头看他,目光里满是吃人的阴狠。
“你知道什么?”言涵神情漠然,“你知道你安排在外面的这个棋子,并没有如你所愿一般的自己扰乱京城,而是开始走另外一条教唆别人杀人的路吗?
还是说你知道你安排在外面的这个人,非但不会亲自现身,以引起大胤对贪狼族的歼灭之心,反而是在肆意挥霍你好不容易留下来的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