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
苏清让的模样令盛夏愈发的奇怪起来。
“因为他最会耍无赖。”手里的茶杯端的稳稳当当,言涵继续慢悠悠的说道:
“皇兄觉得,若是我们实在找不到什么正当理由将柳三带出清凉寨,就靠他想法子了。”
“……”盛夏原本满是奇怪的脸上忽然就充满了无奈,“所以,你方才是故意将他支开的?”
“嗯,不然让他听到的话,肯定不愿意继续干下去。”言涵点头,“那个时候再哄他骗他的话,也太麻烦了。”
那轻描淡写的模样,顿时让盛夏不由得有些心疼起言毓来——他到底都摊上了些什么样的兄长?
“对了,说起李尚书,盛夏,我这边还有封信受托要转交给你。”
唇边带着温柔的笑意,苏清让从袖袋里拿出一封信递给盛夏,“是俊泽带给我的,想来应该是他夫人写的信。”
“要真是相宜写的信……”盛夏掐着指头算了算日子,略带头疼道:“怕是这上面没什么好话写来给我看。”
“为什么?”苏清让奇怪道。
“因为她有些日子没去看望那位李夫人了,”边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言涵一边继续说道:
“看她现在这个犯愁头疼的表情,估摸着不光是有些时日没去看那位李夫人,怕是这么长时间连个消息口信儿的都没有送到李府上去吧?”
果不其然,低头看了两眼信上的内容,盛夏便不由得抬起手来揉了揉眉心。
“那个,你们先在院子里聊着,我去给她写个回信,晚膳好了我再出来……”
月升月落,眨眼又是一天。
刑部大院里森严肃穆如常,叶青走进院子看到盛夏的身影,便赶忙将整理好的口供递了过去。
“刘李氏已经全都招认了,我们最开始在下水道里发现的四个死者全都是她亲手杀死的,除了张民和陈晨之外,其他两个人分别叫秦大力和孙老二,都是她曾经的丈夫。
与咱们之前推测的没有太大区别,刘李氏之所以杀死他们两个人,也是因为他们不同程度的在成亲之后对她施暴。
秦大力还曾经威胁过她,如果她敢在被打的时候哭喊的让周围邻居听见,就直接打死她。”
神色凝重,破了案子的叶青却没有从前那般欢欣鼓舞。
他的脑子里止不住地回想着刘李氏对他的一声声诘问:到底为什么每次都让她遇到这样的男人?难道真的不存在对妻子温柔体贴的男人吗?
刘李氏悲戚的模样让他觉得心坠如石,又仿佛有什么东西死死的堵在心口,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很想给她一个答案,可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对了,刘李氏交代说,她抛尸下水道的方法是跟孙老二学的。”不经意间遇上盛夏望着自己的目光,叶青猛然回过神儿来,继续道:
“当初帮她把秦大力的尸体砌进下水道的就是孙老二,孙老二除了种地,本身就是帮人砌墙垒墙搞副业的。
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选在京城的下水道里,照理说,这个难度和风险其实挺大的,真不如找个附近的荒凉地方,将尸体砌进墙里去要更安全。”
摇了摇头,叶青当时就想不明白这个事情,问了刘李氏,刘李氏也说不清楚为什么。
“你若是真想弄明白,可以去查查这几年修缮下水道的工人名单。”抬眸看着叶青,盛夏继续道:
“人在抛尸藏尸的时候,会下意识地选择自己认为安全的地方。
所以有人会将尸体抛得很远,以为这样就算是尸体被发现了,也无法联系到自己;而有的人,则会藏到自己熟悉的、认为绝对不会被发现的地方。”
“所以,如果孙老二是个砌墙工人的话,很有可能他曾经参与过修缮下水道,知道每年的检修程序,自认为尸体藏在那里会很安全,完全不会有被人发现的机会!”
接口出声,叶青的眸子不由得一亮。
“对了,孙老二当时跟刘李氏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帮她处理尸体?”顿了顿嗓音,盛夏再度问道。
毕竟帮人抛尸,是件大事。
“应该算是刘李氏的追求者吧,我问过刘李氏,那个时候她除了因为秦大力的关系跟孙老二见过几面之外,自己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接触。
倒是孙老二后来又到家中找秦大力喝过几次酒,见到过一次秦大力对她粗暴的责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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