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仿佛他早已料到了一切,但他没有料到我会亲口说出来。
我就是要让他知道,我永远都站在许昌阳这边。
这种心知肚明却装聋做哑的感觉很不舒服。
我紧抿下唇,接着说道:“我还知道你和宫询之间的事情,至于你们那些暗地的勾结,我会保持沉默,只希望你们不要再伤害他人。”
荒凉的墓地在风中打着冷颤,空中看不见鸟的影子。
云层渐变成铁灰色,一片树叶落在我的脚前,枯黄的面容,匍匐的姿势,好似结束了一生的流浪。
“到底是我的女儿,身上有我当年的影子。”林致远别有心意地笑了笑,声音有些沙哑,浑浊的黑瞳似乎蕴着光。
“但是,你还是太单纯了,我是不会离开东城的,死都要死在东城!”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对于他这个年纪和汪莲在唐山养老不是最好的选择吗?
“欢好,接下来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战争,跟踪这种事情你最好不要再做。”
林致远恢复起初的淡定,忽然,我觉得眼前的他深不可测……
我震惊的看着他,他知道那天我在跟踪他们?他是故意没有插穿?还是顺势而为?
宫询他知道吗?
天呐……
……
离开了安息园墓地,我的心砰砰直跳,林致远深不可测,为了防止他在背地里对许昌阳不利,这件事情,我必须要告诉许昌阳。
之前,我试探性地问过他,只不过,他对林致远压根没有放在心上。
当时的林致远确实没有威胁到他的地方,但是,现在他有了宫询,情况就不一样了。
想到这,我不能坐以待毙,我要告诉许昌阳,关于季美玲受害真正的幕后指使,以及林致远的想法。
事不宜迟,我赶紧拿起手机拨打电话。
手指不安分地在方向盘上乱敲一通。
“欢好,你这么快就想我了?”听筒里很快传来许昌阳轻松的语调。
听到他的声音,我的心如尘埃落定般静了下来,片刻,我有些着急地说道:“许昌阳,你在外地一定要注意安全。”
“怎么了?”
我:“……”
忽然间,我卡壳了,嗓子眼像被塞了什么东西,上不去下不来,这件事要怎么跟他说?
从何开口?莫名地我慌乱了……
“那个……你什么时候回来?”望着车窗外,我低头诺诺地问道。
“元旦节会回来的。”许昌阳安慰道。
我“嗯”了一声。
然后,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他临走前交代过不要参与季美玲的事情。
可是,我却食言了,今天就跑去间季美玲,还和她妈妈怼了一架。
想必,慕少城还没来得及告诉他。
“我听小樱说,你昨晚做噩梦了?”
呃……
话落,我猛地清醒了。
他听小樱说?小樱主动给他打电话了?
斟酌一瞬,我陡然想起,小樱有许昌阳的微信,但是,她为什么要告诉许昌阳如此不值一提的事情?
一个噩梦而已,虽然做梦的时候很可怕,但是醒来就就忘得差不多了。
见我沉默不语,许昌阳半开玩笑地说道:“我才刚走,你就做噩梦了,等我回来,每晚都抱着你。”
隔着屏幕,我不禁干笑两声,脸颊也随之烫烫的,许昌阳可真会安慰人。
“是啊,你才刚走我就做噩梦了。”我没好气的说。
许昌阳在电话里笑出声,笑声中带着满足和宠溺的味道。
“欢好,乖乖在家等我。”他那温和的嗓音似乎混合着某种魔力,我仿佛能想象出他的音容笑脸。
“嗯。”
挂完电话,我坐在车内沉思了一会。
许昌阳现在远在广州,关于林致远的事情复杂沉重,在电话里一时半会地讲不清楚,反而会影响他的情绪。
还是等他回来再做打算吧。
只要许昌阳有所防备,想必林致远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令我不解的是,小樱为何要背着我联系许昌阳?
除了说我做噩梦的事情,她还对他说了什么?
就在这两天,希希竟然生病了,先是半夜里发高烧,反复发烧,始终保持在40度左右,连续挂了两天水盐水,好不容易退烧了,又开始上吐下泻。
为此我忙得晕头转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连跑了好几家医院,血液检查报告均显示是因为吃坏了东西,食物过敏所致。
好端端的怎么会食物过敏,如果说是入冬受凉所致,我到可以接受,偏偏是食物过敏。
看着希希一整天不吃不喝,吃什么吐什么,要不就拉什么,可怜巴巴地瘦了一圈。
我的心跟着揪秋来,责备自己整天往外跑,心思不集中在孩子身上。
越想越懊恼,我自责的独自揽过照顾希希的责任,没两天,我也跟着日渐消瘦,脸上的黑眼圈也越发严重。
整个人几日之间,如同老了五岁。
情急之下,我严肃地问了吴妈,到底给希希吃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