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才发觉有些不对劲。
不管是安王殿下,就连夜丞相的脸色也连看的紧。
苏德胜心里猛地一沉,支支吾吾的问道,“王爷、相爷,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难道是奴才说错了话?难道不是宫里的太监敲钟的,而是潜进皇宫的责任?”
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啊,求你了,不要让他听到那个可怕的答案啊。
若是娘娘真出了什么事,皇上可是会疯的啊!
容安歌眯了眯眼,却也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冷言道,“你去将敲钟的那个宫人处理了,放话出去就说他今日喝了酒玩忽职守,现在已经被皇上下旨,处以极刑赐死了。”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苏德胜软着腿,连滚带爬的出了未央宫。
夜子轩捏了捏眉心,目光略有些负责的看着身侧的人,声音不高不低,“十四,你们都是怎么了,她已经死了,九歌不愿意承认,你怎么也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如今你选择的隐瞒,你可知这样做的后果吗!”
“后果?什么后果?”容安歌讥讽一笑,“她离开前让我好好照顾皇兄,我方才说的那些就是皇兄想要做的,有什么不对?”
“你——”夜子轩无语甩了甩衣袖,不再看他,“一个一个,简直无可救药!”
不远处的宫墙后,有两个人正隐在暗处听着他们的声音。
蓝邪靠在树上,冷声开口,“看来你的假死药已经成功骗过了他们,这南越皇宫中医术最高之人就属夜子轩,连他都把假死药认成了鸩毒,只是……他说话的口气真是欠揍。”
一旁的玉子澜扫了眼未央宫的位置之后,又收回了视线,“倾儿的假死脱身之计很成功,她昨日让夜风带话给本王,说让本王再多给她三日的时间。”
闻言,蓝邪眉心一皱,“什么意思,这假死药的药效只有三日,你不会是想三日后再接走倾儿吧?”
“嗯。”
“……”
玉子澜淡淡开口,“虽然时间很紧迫,但是也不妨碍我们原本的计划,况且……这是倾儿的意愿,我自然不会拒绝。”
蓝邪想到那个南越帝此刻正抱着他的倾儿,心中就如同一团火在烧,但是却又只能隐忍不发。
他咬咬牙,转过身子,“既如此,我们现在又何必潜进来,等三日后再来便好,待在这里躲躲藏藏的实在不符合你的形象。”
话音落,蓝邪一个点足,消失在了原地。
玉子澜微冷,而后失笑的摇摇头,他又侧头深深看来眼未央宫之后,也一并飞身离开了。
——
寝殿内,容九歌坐在床榻上,双目失神的将玉倾城抱在怀中。
他的下巴和她的额头紧紧相贴,这个姿势和他们平日里甜蜜相处的时候一模一样。
几个时辰过去了,天色渐渐黑沉了下来,寝殿中因为并未点灯而一片漆黑。
这时,容九歌突然动了动身子,吻了吻她的眉心道,“倾倾,我真是粗心,你身上的衣裙弄脏了我也忘了要给你换下,居然还让你穿着这身陪我待了一整天,我给你换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