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安然过去了。
第二日,依然是安然的过去了。
第三日,寝殿自从那天起,殿门已经整整三日没有打开了。
……
夜凉如水,弯月高挂。
夜子轩此刻正在门口急的团团转。
他来回踱步,又时不时的双手叉腰盯着紧闭的殿门,终究是没沉住气,“我要进去看看,已经三日了,他不吃不喝待在里面三日了!”
容安歌挡在他面前,不冷不热道,“不许进去。”
“呵。”夜子轩嗤笑一声,眸中寒光一闪而逝,“那个女人已经死去三日了,难道让九歌就这么看着,抱着,她就能活过来?”
顿了顿,他又道,“十四,说句难听的,尸体再这么放下去,可就要烂了!”
“你在胡说什么!”容安歌厉声打断他的话。
玉倾城那样美好的人,怎么可以永远葬没在冰冷的地下,怎么可以彻底消失在他们的眼前?
夜子轩深吸一口气,气呼呼的转过身不再看他,显然是不想理睬这一对偏执的兄弟俩。
心中一阵急躁。
容九歌深爱着玉倾城,不能接受她的死,这个可以理解,但是,他除去可以是个可以享受爱情的男子以外,更是一个帝王,是南越国的天!
如今,又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女子,为了所谓的儿女情长,抛下他理应担负的责任。
这三日来,早朝未曾去,御书房堆积的奏章公务已经快将龙案压塌了。
若不是他们白日里拦着,收拾着烂摊子,朝中的那些大臣们都快把御书房的门槛踩烂了。
毕竟,丧钟敲响,即便是放出消息是太监故意为之,多多少少还是有不少人怀疑的。
以前每日勤恳上朝的皇上,接连数日罢朝免朝,更是许久不见了踪影。
平日的事情都由安王殿下以及夜丞相处理,那些文官们本就心思比寻常人重,更会猜想一些有的没的东西。
这时候,苏德胜从外面小跑着过来。
他气喘吁吁道,“王爷,丰城的瘟疫已经彻底压下来了,然后这次被皇上派去的吴大人回来了,这会子正在御书房候着呢,说是等不到皇上他便不离开了。”
容安歌眉心一蹙,眉眼染上一丝烦躁,“时辰不早了,今日便让他先回去休息,有什么事等过几日皇兄上朝后再说。”
苏德胜苦着一张脸,小声的开口,“王爷,吴大人好像是有要事要说,奴才看他的样子的确是很着急,不若您和相爷一起去看看,吴大人可不是个好说话的,执拗的很。”
“他从丰城回来后就进宫了?可有与你说大概是什么事?”夜子轩问道。
“回相爷,吴大人说和这次丰城的瘟疫一事有关,他好像查到了些什么。”
闻言,容安歌目光微沉,脸色也凝重了几分。
他沉默了瞬,道,“既如此,子轩你便与我去一趟御书房,先前皇兄也曾说过丰城瘟疫一事许是人为,事关重大,不可忽视。”
夜子轩又何尝不知道对方只是不想让他再在这里打扰寝殿里面的人,但是也知道瘟疫一事可大可小,无奈,只能妥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