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秦国,虽国土面积不大,但物资丰饶,百姓富足,唯一缺憾就是兵力甚微,所以总寻找强国而依。
国主康文,是一名年约四十的中年男子,身形富态,长相亲和,见了谁都笑容可掬。
为示诚意,康国主也是讨教了许多临近小国的君王,可大家均琢磨不透,那名年轻的帝王,到底偏好什么。
最后,珍宝玉器挑了数箱,犹觉不足,正徘徊犹豫之际,一近臣献策:
“乐坊有一批舞伶,舞艺出众,长相姣美,出身清白,若大祁君主看中,就留下,看不中,带过去助助兴,也可,男人嘛,多少还是好这一口的。”
康国主拍了拍近臣的肩,赞许道:“不错!”
戌时,宫宴开席。
康国主起身敬酒,道了许多贺词,几乎把肚子里所有的恭维都用上了,可景元帝的脸色总是淡淡的。
直到无意提道:“想不到皇后娘娘如此美丽动人,与圣上真是天造地设,珠联璧合啊!”
威严的男人主动举起了酒杯,康文忙不迭的回礼。
坐下后,悄声问一旁的近臣:“你觉得,本王哪一句捧到了点子上?”
得记下来,时常用。
近臣呐呐道:“恕臣愚钝,许是您夸皇后娘娘的那一句?”
康国主沉默半晌,摇头:“朱爱卿,你果然愚钝了。”
大祁君主那般英勇霸气的男儿,岂会存着风花雪月的心思。
皇后,不过只是用来坐镇后宫的。
想了想,加上一句:“回去,少看些戏文!”
近臣默默垂下眼。
酒过三巡,康国主笑呵呵道:“请奏圣上,许孤王献上一份特别的礼。”
皇甫玥正心不在焉的用手指去勾划身旁之人的掌心,两人均穿着宽大的衣袍,即使十指相交,旁人也看不出。
闻言,随意的颔首:“准。”
“别闹。”苏迎春微恼的缩回小手,尽量做到目不斜视。
这人当了两世的帝王,脸皮是越发的厚了。
下面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无所谓,她可在意的紧。
毕竟,认真当皇后,这是头一遭。
康文击掌三下,须时,一群姿态曼妙的女子翩然而出。
大祁自然也有乐坊,但中规中矩,无非就那几支,用来宴席上走走过场。
遂以当南秦的舞伶现身时,群臣不禁感到耳目一新,精神为之一振。
数十名妙龄少女,身披如云如烟的轻纱,隐约可见纤臂及修长的玉腿,并不显轻浮,只具朦胧的美感。
随着乐器的奏响,似天女下凡般挥舞起绡纱,时而聚拢,时而散开,翾风回雪。
“啧啧,这才叫舞艺。”有人忍不住赞叹道。
“确实,咱们乐坊那些,哎,甭提了”
江太尉饮了一口酒,幽幽道:“皇上不重视,乐坊便形如虚设,不沉迷声乐,算是好事。”
说罢,眯着老眼,继续欣赏起来。
机会不多,得珍惜。
众人激烈的反应令康国主颇为得意,自信满满的抬头望向上方,惊愕当场。
景元帝似乎觉得无趣,已与下位的四王爷开始闲聊,倒是皇后娘娘,看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