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连问带猜,他终于明白了小妻子在闹什么别扭。
“之前我不懂才大夫说,不可以的。”
他勾起坏笑,打量着她红通通的脸颊。
自从熟知孕期相关事宜,他彻底自断了念想。
想不到,这份忍耐和体贴,搁她这儿,倒成了嫌弃。
“真的吗?”她犹犹豫豫,眸色闪烁,分明不太相信,“不是因为不想?”
气血上涌,他几乎捏碎木桶边缘。
哪里不想?他明明想得快疯了好么!
进屋起,便强压旖旎心思,一遍遍自我告诫,以她的身子为重。
本来就娇弱,现下这样,哪里受得住折腾。
望着她一脸无辜,裹着布巾站在水中,耷拉着小脑袋,可怜兮兮的模样。
满腔怨气化作一声哀叹:“没有始乱终弃,更没有不想”
随手拉了一件衣袍扔到地上,把纤细的人儿抱出,让她倚着自己,慢慢拭干残留的水珠,贪享着一点温存。
偏偏某人是个不安分的,眨巴着眼儿,又低低念叨:“可你没反应”
想不想的,另说。
没反应,事关她的尊严。
大手执着布巾正拭至后背,一听这话,顿住了。
眸色沉沉,他掐着纤腰往身上一按,紧密贴合。
哑着嗓子道:“谁说我没反应,嗯?”
这三个字,和“不行”,有异曲同工之妙。
是可忍,孰不可忍。
“几个月了?”他附在她耳畔自言自语,“算一算,嗯六个多月,大夫还说了,这个时期适当些,未尝不可。”
她抖了抖,觉得好像不小心放出了什么猛兽。
节骨分明的手指轻捏她的下颌,迫使四目相对。
“为夫的错,忘了囡囡没那么娇气,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桃花眼笑得十分好看,且危险。
亥时末,柳蓁蓁一边打着呵欠,一边走回毡帐。
怀里捧着大大小小一堆玩意儿,颇为心满意足。
原本亥时初就逛完晚市了,谁料半路遇到一个小贩,一口半枭阳半中原的话语,硬拉着她们玩什么游戏。
花很少的铜币,赢了可任意挑选铺子的商品。
这等良机,岂能错过。
于是,柳王妃和小侍女,玩了一次又一次。
输了想翻本,赢了要继续,直至刚刚,那小贩摆了摆手,表示收摊,方各自离开。
“满载而归呀!”
兴奋的推门而入,发现帐内燃着一盏小灯,表妹侧卧于榻上,似乎极为疲惫,两颊透着桃粉。
“在等我吗?”无意瞥了眼屏风后的木桶,奇怪道,“没让她们搬走?”
“唔,晚了明早再搬吧。”气丝游离地低吟。
至于为什么晚,她没解释,幸得柳蓁蓁粗枝大叶,亦没追问。
“该不是洗太久,累到了吧?”
她虚弱的笑了笑。
累是累到了,与沐浴无关。
顾虑着这软炕是她们合寝的,那人拖着她在桶边
到最后,腿软得根本连站都站不稳,哭哭啼啼的求饶往后绝对不胡思乱想了。
“小骗子,我不信。”
求饶次数太多,失去可信度。
他含着她的耳垂,“凶狠”的表达了“后果自负”这四个字的含义。
她抚了抚肚子,好在他再怎么失控,到底存着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