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丧垂眼,盯着圆鼓鼓的小巧肚腹,暗暗不服气。
就算损了一小半的魅力,努努力,总能挽回些。
她将青丝撩至背后,露出圆润白皙的肩头,然后坐直了腰背,让热水从锁骨处往下沉了数寸。
接着转过身子,迎向那双温柔的黑眸,状似无意道:
“表姐去逛晚市了。”
按他的领悟能力,这句话,算明示。
感受到视线开始变得灼热,她顶着羞耻,又挺直了些。
“嗯,知道。”眼睫眨了眨,热意瞬间消退,快得仿佛不过是她的错觉,“当心着凉。”
说着,还按住她的肩头压了压,示意没入热水中。
她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这太不解风情了吧!
气鼓鼓的滑进桶内,动作有些大,溅起的水花,沾湿了他的衣襟,留下几滴深色晕染。
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挽起袖口,语带宠溺道:“快当母后的人了,怎么性子越来越急躁。”
“哼。”别开眼,不语。
她自暴自弃的想,反正永远稳重不了,大概一辈子都改不掉患得患失,别别扭扭的小心思。
对于小妻子的反常,他似乎并没察觉,兀自讲起布局:
“特木尔准备将格根变成无用的傀儡,我要借克烈的手对付他,适当的示弱和言听计从少不了,遂苏曼传达的话,一分别信”
她静静听着,略感骄傲。
连他喝花酒的事,亦能冷静接受,可见早非昔日的苏迎春。
但不信归不信,他这疏远的举动明显有问题,简直印证了托娅的话。
嘴上不嫌弃,其实
哗哗地水声时不时响起,加上他温凉的指腹会无意碰到泡得烫热的肌肤。
双重之下就像他在故意撩拨。
还是撩而不得的那种。
挠得她的心,痒痒的。
忍无可忍。
刷地一下,她扶着木桶,站起身。
挑衅似得对上他震惊的眼神。
晶莹的水珠顺着纤长的脖颈滑下,没入不可言说的部位。
她敢保证,有看到他喉结攒动。
若再失败,她就
“不想洗的话,说一声啊。”他飞快扯过挂在屏风上的干布,展开仔细的裹住她,如老妈子一般絮絮叨叨着,“而且不能站这么快,滑倒了”
嗓音戛然而止,他瞪着水眸里沁起的泪珠,慌了:“囡囡,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她无措的含着泪,抽泣:“你不喜欢我了。”
这莫须有的罪名,砸得男人莫名其妙。
不喜欢她了?
那他此番温柔体贴细心耐心的,为了谁?
委屈的火气差点窜上来,硬生生压下。
自家媳妇,除了无理由的宠着,还能怎么办。
况且据他们所述,孕妇的脾气是会大一些,喜怒无常纯属正常。
取了另一块干布,揉着她的湿发拭干,好声好气道:“是怪我去红帐喝酒的事吗?发誓没做什么,连手都没碰一下。”
做帝王卑微到他这份上,也算千古奇事了。
可惜她并不领情,仍在抽泣,反复嗫嚅:“你不喜欢我了,呜呜以前现在这样了你没反应”
难得主动一回,却遭打击,她的自尊心受到深深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