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车夫和小厮处理后续事宜,她扶着梦槐去了附近的医馆。
大夫诊断后,正了骨敷好药,并叮嘱三天不可碰水。
担心颠到伤处,她雇了顶软轿,慢慢抬回府。
“唉,我怀疑你这腿啊,是被我压到的。”苏迎春叹了口气,“当时真是一片混乱,我吓得几乎没敢睁眼。”
梦槐摇摇头:“小姐无事便好。”顿了下,又道,“那对母子亏得是遇见小姐,若换了旁人,怎可能这般好说话。”
她不在意的笑了笑。
街道上发生这种事,也是常有的,没一会儿就收拾干净,围观的人群也散去了。
一名灰衣小厮自角落而出,一路疾走来到对面的茶楼,径直入了二楼的雅间。
临窗的位置,两名男子在对弈。
“看清楚了吗?”皇甫泽执起黑子落下,呈占据左上角的局势。
小厮拱手道:“不会错,身手矫健利落,应是宫中暗卫,还有方才”详细将书肆之事道出。
皇甫泽挑起眉:“荆先生的人?”
荆易从容的落了白子:“自然就是主子的人。”
皇甫泽满意的颔首:“可谓万事俱备。”
“爷是想?”
“荆先生都替我布好局了,不用岂不可惜?”扬起一抹阴冷的笑,“真想亲眼看到二弟失控的样子,就算那女人不值得他冲动,扰乱下心绪,也足够了。”
“主子英明。”
黑子已经将白子困住,皇甫泽又执起一子,道:“城外,都妥了?”
“万无一失,就等宫里的消息。”
“好。”黑子应声落下,“荆先生,你输了。”
荆易单膝跪地,恭敬道:“臣,荣幸。”
次日,苏迎春原本想让梦槐待在府内养伤,但忠心的丫鬟却说什么也不肯。
“小姐,奴婢真的没事。”说着便打算站起来。
“行行,我的好梦槐,可别再崴到了。”她赶紧扶住,“那就一起去吧,不过得答应我,今儿只准躺着。”
“坐着不成吗?”梦槐哭笑不得。
“大夫说了,久坐腿会浮肿的。”
两人说话间,出了府门,一阵大风刮来,竟有些刺骨的寒意。
她抬起头,看了看天边,片片乌云仿佛要压下来似得,阴沉沉的,街道两旁的树木被吹得簌簌作响。
这是,要变天了。
赶到春风楼时,阮风正在关窗,看见她们,十分惊讶。
“小姐怎么来了?”
“周掌柜与李府主事有约,需要我签印。”她扶着梦槐跨过门槛,道,“再说了,天气不好,更得来看看啊。”
何况,她还惦记着那两本书呢。
最后在梦槐的极力要求下,到底没有送去寝卧躺着,而是背靠软垫,受伤的脚抬起跷到矮凳上。
她又送来干果蜜饯和话本子,安置完一切,才放心的去忙了。
梦槐目送着苏迎春翩然离去的身影,再看向手边的东西,垂下眼睑,淡淡的笑了。
忽然觉得,这么好的小姐,配主子可惜了呢。
虽...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