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也要求求情的。
“小东子,你听到本殿下的话了吗?”晁天晴第一次无视了贺莲的话,他直视小东子,柔软的声音带着一丝冰冷。
小东子交握的双手颤抖着,脸色泛着青,眼睛眨得很频繁,“是,奴才明白,奴才告退!”之后,便头也不敢抬的退了出去,弄得贺莲一脸茫然。
当真是莫名其妙啊。贺莲看看晁天晴,又看看右手边的太子,全都面无表情,好吧,再看看左手边,晁天策脸上挂着坏笑,正玩味的注视着她,再一个白眼儿,厌恶地别过脸去。
这时,小豆子正好拿着文房四宝回来了,晁天晴立即摊纸作画,晁天策和林时归纷纷上前观赏。
贺莲又看太子,太子铁青着脸盯着她,似对晁天晴作画丝毫不感兴趣。
神经病!贺莲心里暗骂,不再理他,转首探着脖子看四殿下的神作去了,而她不知,她口里形容的某位神经病,玄黑锦袍的广袖之下,双拳紧握,骨节已渐渐泛出白色。
事实上,贺莲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晁天晴被外人盯着作画时,全身皆处在紧绷当中,他的手在不停发抖,额上渗着冷汗,他在抗拒作画,很想放弃,但他仍在死撑,只好尽量加快作画的速度,让这一痛苦的过程快些过去。
晁天晴掩饰得太好,没人注意到他的异样,他甘愿忍受如此大的折磨,只是为了一个人,为了那个人在看到稀罕宝贝时,轻咬下唇,柳眉轻扬,盈盈水眸之中那令人着迷的神情。
闭了闭眼,心中暖意滋生,他的手重新有了力量,再一次落笔生辉,下笔如有神,不出一会功夫,一幅美人醉卧贵妃椅呈现纸上,美轮美奂,惟妙惟肖。
晁天策与林时归由衷发出连连赞叹,震惊之余是五体投地的佩服。
晁天晴被人称赞,贺莲心里也跟着美滋滋的,看向他,不想却见到他在不停擦拭额头的动作。担忧之际,天晴的目光投来,见她看他急忙放下手,略显疲惫的面容变得温柔,回了她一个放心的微笑。
笑如暖风吹进心房,贺莲忽觉面颊微热,腼腆的低下头去。
“噌!”某神经病猛然起身,碰得桌椅吱呀作响,众人目光皆被吸引了去,他走向天晴,过程中却不忘盯着贺莲,凝黑深幽的眸中已是暗涌翻腾。贺莲也火了,这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是发什么颠,一惊一乍的,瞪回他,两人身上散发的杀气在空气中斗得你死我活。
晁天望长臂蓦然挂上晁天晴的脖子,他高出天晴大半个头,突然的施力,天晴险些失衡,“天晴,我们好久没切磋了,走,陪哥练练去!”
“切磋武艺?皇兄也很有兴趣,不如一起吧!”晁天策看热闹一般地笑着,笑容完美,让人无法挑剔。
晁天晴无奈的点了点头,之后对贺莲说:“小莲子,你先回去吧,晚上过来。”
晁天望神色一变,刚要开口,却被晁天策半路截住,“四弟,人多热闹,带上这些下人吧,时归,你也一起来看看!”
晁天晴微蹙眉头,却也不好拒绝,硬是被晁天望架着往后花园去了。
太子搂着天晴走在最前,晁天策与林时归并排跟在其后,时不时地耳语几番,贺莲和小豆子跟在最后。
贺莲低头默默想着心事,“咚!”头撞上一堵墙,向后退了两步,仰头一看,是晁天策不知何时驻了足挡住她的去路,白了他一眼,不好好走路,突然停下做什么!
“小豆子你先去。”晁天策吩咐了一声,于是最后一排变成了晁天策伴在贺莲的右侧缓步走着。
道路两边修葺着脚踝高的台阶,里面是花坛,正值夏季,花坛里百花齐放,偶有蜻蜓,蝴蝶在丛间飞舞,美不胜收。此时贺莲望着花坛,却无心留恋花坛的美景,她只觉身边的这个男人像一只扰人的苍蝇躲也躲不掉,只要她远离一分,晁天策便向她凑近两分。
她退得左脚已经可以碰到台阶了,晁天策却仍在越靠越近,突然,他一手搂住贺莲的纤腰将她带进自己的怀里,然后倾身压下。晁天策时机掌握的好,他们所处拐角处,其他人已拐了弯,看不到他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