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什么公主要高贵得多!咱们且稍待片刻,她们若是得知我来了,必会马上赶过来,否则我只要往宫里递上一句话,她们往后再不想在宫闱之间行走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让身旁小厮打开阁楼的窗户,临窗望去,禁不住感叹道:“过往在外间青楼间厮混,只瞧得见酒池肉林,却不晓得繁华之外尚有教坊这样一块世外桃源般雅致的净土欢场。今遭托了王公子的福,往后我”
他讲到一半,话音陡止,望向窗外的眼神里怒色隐现,闷哼一声后郁郁道:“这杀才当真阴魂不散!”
赵禹起身望去,正看见博罗帖木儿竟也进了教坊,正拉着先前招待他们的龟奴打听什么。似乎感受到他们的目光,博罗帖木儿抬头望过来,嘴角勾起来露出一个笑容,而后洋洋得意上了另一处阁楼,同样临窗望过来。
朴大宝眼中闪过狠狠之色,颇有些无奈的对赵禹说道:“这杀才狗皮膏药一般,着实令人生厌。瞧他方才那模样,似乎是要坏了咱们寻欢的好心情。”
赵禹冷笑一声,说道:“且容他放肆片刻,若寻到合适机会,我必杀掉此人!”
朴大宝听到这话,心中暗笑,已经开始不动声色盘算一个一石二鸟之计,既要除掉博罗帖木儿这宿敌,同时独吞掉这位王公子所带来的巨额钱财。他状似沉吟道:“要除掉此人,并不简单。不过王公子既然说了,我定要帮助你达成心愿。你且多些耐心,这博罗帖木儿一条命终究要落在你手中!”
赵禹不置可否点点头,转身走回了雅室中,转头对杨逍说道:“刘管家,你安排好人手,一待朴公子所说的时机一到,便除掉那狗官!”
杨逍两手垂在身侧,躬身点头应是。
朴大宝听得正眉开眼笑之际,却望见广场上驶来一辆华贵马车,那马车停下来之后,从车中下来一名年轻人,在奴仆护卫下走向此处。待那年轻人行到近处,朴大宝瞧清楚此人面目之后,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暗道今天真是倒了大霉,偏偏撞见许多死对头!
而另一座阁楼上的博罗帖木儿则大笑着下了楼,走向那名年轻人。两人关系似乎不错,肩头撞在一起碰了碰,旁若无人谈笑起来。博罗帖木儿似乎跟那名年轻人说了什么,年轻人抬头往此处望了望,看到朴大宝微微躲闪的目光,嘴角泛起一丝讥诮之色。
感受到这年轻人并不掩饰的恶意眼神,朴大宝转头对赵禹苦笑道:“王公子,今天咱们运气似乎不好。楼下新来的这个人,名叫做乌可图,是雍王老的沙的小儿子。雍王是我义父朴公公的死对头,而他这儿子与我也彼此仇视。他与博罗帖木儿凑在一起,必然要对我不利啊!”赵禹听到这话,眉头皱了一皱,沉声道:“朴公子在大都的对手,似乎忒多了一些。”
朴大宝微微汗颜,却也担心这位新朋友从心底里看轻了他,连忙解释道:“王公子新来大都,对此间形势不甚明了。蒙古这些北疆的胡人对外族人敌视得很,便如你们汉人和我们高丽人,在他们看来那是天生的仇家。尤其我义父如今在朝廷里位高权重,更似与他们结上了杀父夺妻的大仇,事事都要为难掣肘,恨不能杀之而后快。不过,你也瞧见了,这些非富即贵的蒙古人虽然瞧我不顺眼,却也只能耍些小手段,除此之外,也根本奈何不得我!”
赵禹却摇头叹息道:“朴公子,你太仁慈了。人善被人欺,这样怎么成。我这人行遍天下,到处都是朋友,却无一个敌人对手,你可知道秘诀是什么?”
“是什么?”朴大宝听到这话,好奇问道。
不待赵禹答话,他身后韦一笑已经开口阴冷道:“但凡要与我家主子为敌的,都成了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