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大宝气势汹汹下楼来,心中自是羞恼无比。
大都虽然繁华无比,但权贵子弟们娱乐消遣之处,不过只有区区几个地方而已。所以,虽然许多人彼此之间关系并不甚融洽,但却也难免时有相见。以往朴大宝与这几人之间遇见了,也难免会有争执暗斗,彼此之间互有胜负。纵使输了一筹半招,也能将怒气强忍下来,留待日后再讨回来。
可是今天,朴大宝一方面在新朋友面前显摆风光的念头不能如愿,一方面听了赵禹那一番话后,益发觉得这种日子不是自己想要过的。他来大都,全为的享受风光人生,却非一味忍气吞声,委曲求全!
如此种种,他益发不能忍受眼前半点委屈!
下楼之后,他虽然满腔怒火,却还没有完全失了理智,先吩咐身边小厮将留在外间广场上的青龙派一干手下唤过来,而后才大摇大摆走到博罗帖木儿那所跨院门前,待听到阁楼上隐隐传来丝竹之声并嬉笑声,神情益发羞恼,当下便在门前大吼道:“老子先来一步,尚在独守空房,这里怎么先来了歌姬!管事的在哪里?速速给我滚出来!”
此地本来甚为幽静,朴大宝这一声大吼顿时引得许多正在阁楼中享乐之人探出头观望。有一些人认出了朴大宝这恶名传遍大都的恶棍,不想惹祸上身,便忙不迭缩回头去。而另有一些人,平素便与朴大宝臭味相投。或是正打算投靠到朴大宝的靠山朴不花麾下,便纷纷走上前来予以声援。
不多时,朴大宝身后便凑起几名伙伴来。有了这些人的逢迎声援,朴大宝底气足了许多,越发觉得赵禹那番见解正确,遇到事情绝对不能一味忍气吞声,须得发泄出来,心中才会爽快。有了这个认识之后,朴大宝气焰越发高涨,当下便将一名闻讯赶来的龟奴拉到眼前。怒喝道:“你来告诉我。这到底是个什么道理?”
那龟奴只是一个下人,眼见到朴大宝一脸狰狞之色,脸都吓得煞白,只嚅嚅道:“楼上可是博罗将军和雍王世子”想要凭此先震慑住这恶徒。
朴大宝身边的朋友听到这话。脸色俱变了一变。心中懊悔无比。唯恐得罪了那两个在大都城中都算得最顶尖的贵人。可是如果眼下退下来,势必又会得罪朴大宝,一时间进退不得。当真为难。
朴大宝正一心要抖一抖威风,哪会被这区区龟奴吓住,闻言后顿时冷笑道:“呵,当真好大的名头!将军又如何?世子又如何?我陪太子出来耍玩时,都要遵守一些约定俗成的规矩!莫非他们的地位比太子还要尊崇不成!”
楼上的博罗帖木儿和雍王世子早已经注意到朴大宝的举动,见他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脸上已经有了几分喜色。待其气急败坏扯出太子这面大旗,这才不慌不忙施施然下楼来。那雍王世子眉头皱了皱,冷哼道:“哪里来的恶狗在门前聒噪?这教坊也是一些无谓人放肆的地方?”
朴大宝冷冷笑一声,而后才乜斜着雍王世子道:“原来小王爷也在这里,幸会幸会。我正在教训几个不晓事理的狗奴才,你有什么要说的?”
雍王世子听到朴大宝阴阳怪气的指桑骂槐,脸色顿时一沉,指着朴大宝喝骂道:“你自己就是一个狗奴才,够资格教训哪一个?教坊里自有不同旁处的规矩,你这高丽狗才自己生得不体面,没得姑娘中意你,又怨得哪一个?人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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