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很破旧的网吧,午后没什么生意。服务生在柜台那边打着哈欠。耳机听不到清晰的调子。落后的城市中心。街心,乌烟瘴气,尽管人来人往。billie holiday的嗓音确实有足够的沧桑。
若她是一份甜品,那咖啡只能是村上,而不是安妮。而可可依亦然,某些场合。寂静的夜。她在梦中向我抬起头。摸着夜的耳朵向我走来,是白天的恍惚,午夜的失眠。好花容易坠水,脆弱的不仅仅是隔纱窥人的无奈,更是柔弱的叹息。
成戈。你在哪儿。过来,陪我喝一杯咖啡。
为什么不是干的烈酒。我想。
有人在追我呢。可可依呷了一口咖啡。从容道。
喔。是吗。
呵。可可依脸上面无表情,一如既往地落寞。是我的上司。稳重,有厚实的触觉。
我时常活在失去可可依的恐惧中,时常迫不及待地为她写一篇思念的文章。躲在安静的角落。夜间,找一个地方独自喝酒。常常没有办法一个独处,热闹的场面太多,并不突如其来,而在意料之中。朋友打电话来,央他一同喝酒。往往天色微明,东方既白的感觉,让我觉得空虚。睡眠,在我这里并不是不可或缺。
可可依,你似乎不关心我昨晚在哪儿过的夜。我问道。
你不一样?!况且——我向来觉得你无所不能,不至于露宿街头。
跟一个女人睡觉去了。可信的?!
这向来是你的爱好。
原来,我从来没在你那里得到信任。
懒懒的午后。没有骄阳似火。安静的吧台。
他说这是他常来的酒吧。深圳郊区的老式酒吧。还没到营业的时间,服务生来回忙碌,清理垃圾,收拾什物。一个平头的男子。干练。略有品味。我们私下喝酒,我应他的邀请。在哪里得知我的联系方式,我不清楚,自小,我就轻易相信人。喜欢陌生人。哪怕被拳脚相向。这,我试过。
是个稳重的上司。年轻有为的主管,后来得知他大我五岁,工作早我三年。在这个世界上,只要自己不自卑,便没有人能把你的头压下去,双膝跪地。正式的西服,腰间挂一串钥匙。口袋插一支美工笔,看起来有点蹩脚。只是领带上的胸针,加了不少分。
可可依,去吧。我想。
我是个对爱情极度悲观的人,原有的一点憧憬,在此刻,也竟至于磨灭得干干净净了。
她喜欢你。他说。
我知道。我点了根“三五”把烟递给他。我也喜欢她。我说道。
嗯。他支吾一声,把烟推回来。是个生活体面检点的人。不随意接受陌生人的好处。只是低头喝杯子里加冰的jack daniel。
你想问什么。我说。不习惯与陌生人拐弯抹角。
你觉得你们有将来吗。他说,似乎在为自己留后路。她等不了那么久。
她的未来她心里有数,我的未来与你无关。
我没有让你说什么,只是问问。是她让我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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