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娟试我:“假如,让你选择一种方式去表达喜欢一个人(你女朋友):拥抱,接吻,写诗,唱歌那你选什么?”
她的这句话我是原封不动地搬过来,看来逻辑还可以,实际上有很多漏洞,所以我不得不拿来说说。
首先,她本就不该问这个假设性的问题。因为我们连面不曾见,也就是说不知道对方是吖猫吖狗,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说得深刻一点,就是彼此“了解”所以她在括号里这么写,太不矜持,有失女生体统。但是,我可以接受一切不矜持的作为,在她是好事,于我,也不坏。当然,她是不知道我有无女朋友,便一口认定有。我无法狡辩,说有。显然,女朋友在她看来,是多么重要的一个名词,可是一问,露了马脚罢了。那么,假设性便没有了后台,什么都不隐藏地跑到了前面来,让我看得一清二楚。
其次“你女朋友”不该加括弧。中国汉语词典上解释括弧的作用,其中一点可以理解出括弧里面的内容可以不读,也即在一般情况下是可有可无的。仔细看下,假如把省略号并里面的内容去掉,原来的句子就成了“选择一种方式去表达喜欢一个人”这样,情形就更惨,这“一个人”到底指的是谁?什么性别?与我什么关系?种种疑问接踵而来。首先声明一点,我喜欢男人,但是,他们如果是我的朋友“喜欢”并不为过,我的朋友也喜欢我,我们才有交流的余地。但这种喜欢,是友情上的喜欢。
最近我认识了某大学的一个男生,他直截了当地说出了他的性取向是男生,即他是gay的。我突然觉得他很有意思,跟他做起了朋友。他问我是不是“真的对男生没有兴趣”我笑着说,一开始是没有兴趣的,因为我的女性朋友很多,不过现在对你,我倒也产生了几分兴趣。想象着你是个怎样有趣的人。但是后来,就没有怎么联系了,他说要回台湾,叫上我,我当然没有胆量。于是,渐渐地杳无音讯了。便是这么一个有趣的小故事,我至今不能忘怀。但是觉得当时自己的逻辑也很有问题,不是我自身的问题,一开始,我就被他牵着走,很失败,为什么我对一些莫明其妙的东西那么感兴趣,也许这是人的好奇心作祟。我既是常人,不能免俗罢了。
我在想象,设若我跟这个男的有什么瓜葛,就好比对着女人,这是一种不经意中接触到的一小部分肉体,那是惊艳的,透彻心扉的,和刻意摸遍肉体,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境界,从看蜻蜓点水和看选手跳水上,可以感觉到这种不同。所以我的逻辑很正确,我不喜欢男人,因为从不会让你感觉到蜻蜓点水的快感。
比起男人,我更喜欢女人,我真真切切地可以为她们做到钟文娟所说的“选择”上面的方式,若为男人这么做,未免太恶心,几天几夜做恶梦。由此看来,这个括弧显然也是没有逻辑的。
最后,省略号很没必要。
我回答她的问题之后,她说“回答得很吓人”但是没有说我鄙陋“贱人”之类难以入耳的名词,这使我万分高兴,也觉得她很有水平,很进步,至少知道我在想什么。不像一般的女孩,一口咬定别人“下流”可自己也在心里下流,这种虚情假意,表里不一的女孩最使人讨厌。我的答案之所以不在她所列的“拥抱,接吻,写诗,唱歌”里,是因为我看见了那个省略号,表明我还有在之外选的权利。我在想,她是不是在特意在暗示我选择其他的答案呢?
我的回答是:做ài。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必定也是羞涩,又心潮澎湃的,她必定认为我的答案很有创意,超出一般逻辑非常人所能为之。只是碍于面子没有说出来罢了,在这点上,她还是做得不够,还需努力,还需多一点的蜻蜓点水。
托斯卡尼尼(arturo toscaini)用指挥棒敲一个水电工人的头,叫工人站好,工人问为什么,托斯卡尼尼说有音乐的地方就是圣地。显然,对于我来说,我的回答对她而言,已经算是超水平的了,在她的接受能力之外,也在她的逻辑范围之外,目瞪口呆之余,还对我啧啧称赞。
我这里再给我的文章锦上添花。有个丈夫要把他的太太谋杀,就把他的太太捆在铁轨上面,等火车来了一户呢,就把她扎死了。可是,这个丈夫把太太捆在铁轨以后呢,准备了一个电视机给她看,又准备了一个枕头给她枕,又给她准备了一把洋伞,怕她晒太阳。所以,这个太太就讲了一句话,说得很有趣,她说:我知道,你逻辑很不清晰,你有病——神经病,可是,我必须承认,你非常体贴,就是你,让我死都这样周到,体贴。
纵观我的整篇文章,也是思路清晰,逻辑严谨的,不是自夸,事实就是如此,这不是说谎。司马光说他一辈子没有说过谎话,我则是没有说过一句恶意的谎话。末了,我只能说一句:若不想让别人抓住“辫子”首先自己说话要有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