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支笔记录的关于男人和平安果以

    首先是时间十二月二十四日小青年的平安夜

    邯郸下过一场大雪或许是几周前或许是昨天

    交通被堵塞汽车痛哭流涕鸣笛示意

    一个小孩子摔倒但是没哭平安夜赐予的幸福

    雪一类的内容不再提起被寂寞的人群遗忘

    关于一颗圣诞树不起眼的老头大家兴致勃勃

    中美友谊自此延续次日报刊头条是苹果与外交

    我开始陌生并表示漠不关心这样再好不过

    接连几日闷在宿舍平安果的价钱已忘的一干二净

    崇洋的果子留给他们享用我注定没有好果子吃

    倒是把元旦捏成个坚硬的水果不知一人能否吃完

    接着是地点邯院中文系宿舍接头暗号607

    这就好比打游击鬼子来了鬼子跑了

    六个颓废的男人萍水相逢唱出的靡靡之音

    素昧平生不知你是否知道邯院听说过六个少年

    不必问关于学业的问题他们会笑你扯淡

    万事从性说起赋予一个响亮的名字叫爱情

    不必谈关于理想的话题他们会叫嚣着戒掉

    拿出戒烟的勇气至于烟那是男人的传奇

    晚上八点记不起具体的时间男人和香烟的故事

    无论胖子或者瘦子一堆鼻毛和拖鞋欢快的交谈

    他们用的句型是如果——就即使——也

    话题是平安果一不小心又扯到了女人

    于是摘下面具把臀部放松再放松

    笑声开始从牙缝晚饭残留的菜叶发出个爆破音

    然而当女人从胖子的唇边滴下一滴猥琐的唾液

    我们便笑的前仰后合暂且忘记果子聚焦到两个乳房

    瘦子很沉默一口痰堵住喉咙竖起耳朵表示倾听

    他说我有慢性咽炎所以还是你们来谈

    矮子谈到他的妹子和他的一群情人

    他说情人是情人妹子是妹子两个互不干扰的角色

    就好比一个是先遣部队一个是后方储备

    晚上九点人群散去空荡又空虚

    空中浮着矮子的头颅对水果摊的老板伸出十八个指头

    老板胡须翘到天上慨叹道：十八个老婆足够足够

    远处一堆胡须和口红的纠缠一个给了另一个好果子吃

    一个对另一个说谢谢另一个对一个说客气哈而后各回各的家

    各人谈论各人的情人各人炫耀各人的成‘果’

    累了便问我喂崔子你抽什么牌子的烟

    我的回答钻石系列张家口特产

    其实他们是怕我难堪以此证明我并不是个古玩

    最后是夜谈午夜时分子宫里边的六个男人

    一支烟的功夫谈了很多女人串起了冰糖葫芦

    我们挑个最漂亮的磨磨牙齿慢慢来谈

    关于她的装束谈上一个小时言语像刀子隔开她的衣服

    而她有几个男人我们只字不提这是个公开的秘密

    几个耳朵不甘寂寞嘴巴表示默认暴出个黄色幽默

    眼睛笑到抽筋嘴巴开始紧闭耳朵修养生息

    男人们疲惫不堪纷纷拥着果子入眠欢度平安夜

    我也在梦中啃过一个果子从此再没醒来故事自此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