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老实的丫头!元媵忍不住又笑起来,引来一阵猛烈的咳嗽,咳完才反问:“如果我告诉你,天下第一杀手现在正在镇上帮着杀猪,你会作何感想?”
“嘎?”天下第一杀手萧残夜?那个毁了整个“金风细雨楼”的萧残夜也在这里?
“他的特长也是杀人,我想你应该比不过他吧?”
“”她一阵哑口无言。
“所以,若你要留下来,又不用赔钱,只有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
“当给我。”
“当什么?”她怀疑自己的耳朵。
“你打伤我,就得赔钱给我。不过呢,看你全身上下也没有值钱的东西可以赔,我是开当铺的,在我的铺子里,任何东西都可以典当,你可以考虑一下把自己当了还债。以后有我罩着你,你既不用离开,也不用赔钱出来,更没有人去难为你,你说这个法子好不好?”他解释详尽,娓娓道来。
“我没听错吧?”
“没错。”
“当给你?”
“嗯哼!”“我把自己当给你干嘛?”他没被她一掌劈成神经错乱吧?她明明记得刚才没打他的头啊。
“当丫头、当妾。”他晒笑“不三不四年纪大了,我差个人伺侯,看你挺合适的,呶?我刚才的建议,你觉得怎样?”
“凭什么?”她怒极,手握成拳,握得死紧,强忍住没冲过去一掌劈死他。
“凭什么?嘿”靠在椅背上,他苍白着脸注视她,黑眸有如黑幕中的星辰,熠熠生辉。
“对,凭什么?”阮真真冷笑起来,一双水眸寒意逼人。
不错,她是丫环出身,可她好不容易才摆脱掉了信阳侯那个噩梦,还会笨到再听另一个男人的使唤?他以为他是谁?真是够了!罢才还以为他是个可以好好打个商量的人,想她还曾为了他的伤去内疚、去后悔、去祈祷全是狗屁!这个男人不仅不是好人,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烂人!
“凭你没有其他选择,你有吗?”元媵笑得更开心了,胸部的震动扯动了内伤,让他觉得痛,但还是笑得乐不可支,这让他脸上的表情有点古怪。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她反问。
“不妨说来听听?”他欣赏着她气得发青的俏脸,嘴里轻轻吐出三个字:“小雀儿!”轰地一声!阮真真头脑一片空白,震惊远远大过恐惧,简直被他给吓傻了。这人是从何处得知她就是“百鸟阁”旗下的杀手“旋木雀”?
“你说什么?谁是小雀儿?你认错人了吧?”她不承认,抱着侥幸心理认为他不过是瞎猫子碰见死耗子而已。
“还想骗谁呢?旋木雀。”他拆穿她,好整以暇地看着因惊骇而瞪大一双黑白分明的水眸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该知道,若是我放出消息,会有多少仇家在镇子外等着要你这条小命了吧?”
“你你还知道什么?”她好不容易回过神来。
“应该比你想象中多那么一点儿。”
“说来说去,不就是条命吗?”她怒道:“我就算死,也绝不受你威胁!”
“对,死也没什么好吓人的,对于你们这种人来说,死也许是个解脱。”他轻嗤:“就怕没那么容易死掉,剔骨散的滋味应该很难过吧?”
“你怎么会知道?”阮真真彻底六神无主了。
曾经也不是没想过一死了之,无奈自小就被迫服用“剔骨散”的她,早有耳闻身中“剔骨散”的人在临死前会痛不欲生,要哀嚎七天七夜,直到全身溃烂化成一滩血水,生命才算真正结束。
死前还要看着自己的手、脚、大腿化成血水后才断气,想起那种恐怖的情形,她就忍不住一阵反胃。
“我有解剔骨散的办法,你难道不想试试?”他瞧着毫无血色的小脸,诱惑着:“剔骨散三月一发作,你身上还有药可以吃吗?”
她的确已经把身上的最后一粒丸药给吃掉了,阮真真再忍受不住包多的刺激和惊吓,双手撑住桌沿,两腿发软地颤声问:“你,你到底是谁?”
“小小年纪,记性这么差,居然忘了我是谁。”他话中带话,好脾气地提醒她:“你家公子我的大名是元媵,记好喽!”
“为何要为难我?”她不懂他怎会单单看上她?
单拿她见过的几名女子来说,除去妆太浓看不清容貌的老板娘,行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