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生生止住自己的脚步,怔怔的看着吴言。是的,我是杀人犯!我有什么资格认儿子!有什么能力养儿子!还有什么比这更痛苦的吗?
亲生骨肉就在眼前,可你不能相认!我痴痴的看着远处跑来跑去的男孩,喃喃说道:“我能抱抱他吗?我想抱抱他!我求求你,让我抱抱儿子!”吴言长叹一声,擦干脸上的泪水,对男孩喊道:“小石头,过来!”
看着儿子欢快的跑来,我的心快要蹦出嗓子眼了!等他来到我面前,我却不敢伸手了!我把双手在衣服上擦了又擦,颤抖着伸向男孩。男孩吓的后退了一步,无助的看着妈妈。吴言强笑着说道:“小石乖,让叔叔抱抱!”
轻轻抱起孩子,我一遍又一变亲吻着他稚嫩的小脸,心中大喊道:“儿子!我的儿子!我是你的爸爸啊!你为什么不叫爸爸!为什么用这么恐惧的眼神看我?!”
男孩使劲的在我身上挣扎着下来,不停的擦着自己的小脸“你好脏啊!干吗往我的脸上抹这么多口水!妈妈,不离他了,我们回家吧!”吴言叹了口气,幽幽的对我说:“石头,我现在生活很平静,小石也很快乐,我不想你知道的!我走了。”看着吴言和儿子在公园逐渐消失的背影,我再也忍受不住,趴在长长的石椅上面号啕大哭!
猫猫终日找寻不见,小月一心向佛不问尘事,儿子出现却不能相认,一连串的打击让我纵使铁打的身子也支撑不住,彻底瘫倒。
初夏的晚风虽然暖人,我却冷的浑身发抖。躺在石椅上,我蜷缩着身子,心里不停的呼喊着猫猫的名字。我想,我是发烧了,早上随便到一家小诊所买了点感冒药。我又开始了一天的寻找。马路边上摆着一排桌子。
今天是星期天,各公司都在利用休息日招人。应聘的人越来越多,我下意识的走了过去,在人群里面穿梭,寻找那一道熟悉的身影,可惜,转了大半个小时,我还是失望了。
“先生,你要应聘什么职位?”一个好听的女孩声音传来。我左右一看,原来自己已经被挤到一张招聘台前了。
我本不是来应聘的,可一想到口袋里已经没有多少钱了,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找份工作边干边找也不失一个办法。“我”我扫了一眼招聘广告上的简介,顺口说道:“我想应聘人事主管。”
“哦—”女孩抬起头,斜眼看了我一眼,问道:“有个人简历吗?”“我我没带。”“做过吗?”“做过几年。”“那请说一下您对新劳动法的看法?”“新劳动法?”我搔了一下脑袋。我刚刚被放出来。
哪里会知道什么新劳动法!我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不知道。”女孩轻笑一下,歪着头对我说:“先生,你连新劳动法都不知道怎么做人事?你说你做过,做过多久?之前在哪里做的?”
面对小姑娘质疑的目光,我没有一丝的恼怒,我郑重的对她说:“我以前确实做过,不过是五年前的了,这几年我没有接触过这方面,所以不知道出了新劳动法。”小姑娘瞪着我说:“那你这几年做的是什么行业?”
我说:“我什么也没有做。这五年,我在监狱服刑!”面对小姑娘惊恐而又鄙夷的目光,还有旁边众人的窃窃私语,我知道,我出狱以来的第一份面试就这样黄了汤。我默默的转身,在众人的纷纷议论中黯然离去。
人们自觉的为我闪出一条通道,好象我一挨近他们就会给他们带来霉运。走回公园,坐在石椅上,夕阳把我的身影拉得很长,孤零零的晾在草地上。身体的虚弱加上心情的郁闷,让我一阵头晕目眩。
终于眼睛一黑,一头栽倒在地上。我睁开眼的时候,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看着头顶的药瓶,我一阵迷糊,是谁把我弄这来了?挣扎着爬起身来,拨下手上的针管,踉踉跄跄向外走去。
我身上可没有多少钱,住在这里还不被他们连血都吸光了?一个小护士走了进来,冲我喊道:“你要去哪里?”我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有气无力的对她说:“我不住院。我没钱。”
小护士一把拦住我:“你高烧四十度!哪里也不能去!就在这给我呆着!你妹妹已经把钱都交了,你就安心养病吧!”我妹妹?我什么时候跑出个妹妹?难道是丫头?!我进去以后,丫头几乎每年都去看我两三次。第一次在监狱见我的时候,丫头竟然在探监房抓着我的手哭的岔了气。
后两年我说啥也不让她去了,花费太大了!丫头两年前已经靠上了成都的一所大学,今年该大三了吧?正是用钱的时候,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但是听医生的描述,我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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