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蟒纹朝服,气势凛冽。睨一眼书案上敞开的诏令书,眼神凌厉。
“王爷。”追随着他的目光,林越询问地探向临窗而立的男子。
萧启煊冷哼:“人老了,果然闲得很,整日想办喜事!”
“王爷,答应?”
前几次太后的赐婚,他的确毫无异议地应下。
凝着窗外不远处湖水,他暗沉了眸色:“你以为如何?”
“防了十多年,难道太后还对您如此戒备?”
萧启煊冷哼:“她什么时候对本王放心过。”
“依王爷的意思是,娶她?”
“这次是谁?”他问得漫不经心。
“鲁况的胞妹,鲁盈盈。”
鲁况,原是林越手下的副将,因前次战中立功,被升为前锋将军。心眼实,认死理,却是个勇猛的将士。
“呵。”冷薄的唇边漾出轻笑,邪气得诡异,“本王若真想反,她能奈何?”
到如今,难道太后还要在他枕边塞眼线,痴求安心吗?
林越不解:“太后就没想过,或许王妃,会连这个侍妾也赶出府?”
嫁入宁府,不是大家闺秀,也得小家碧玉。这样轻易毁掉无辜女子的一生,于心何忍。
“这次可不是妾。”男子回得轻巧。
林越惊愕,忙取过铺于桌上的诏令书,低头仔细审视。
‘兹闻鲁况将军之胞妹鲁盈盈温良敦厚、品貌出众,哀家躬闻之,甚悦。特将其许配二皇子,为侧王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操办,择良辰完婚。’几行字格外醒目。
“王爷,这——”这样的诏令,任谁都犯难。
萧启煊冷然道:“先压下,本王不娶,谁敢嫁!”音调完全降得与这冬天一个温度。
是的,没人敢。
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一想到那张会因羞愤而飞红的俏脸,心中会如此烦燥。他虽非小人,却也不是圣人。有人送女人,他收,看的不过是那一出出争风吃醋,明和暗斗的戏码,那种女人,他不屑。
以前娶,是因她。
如今不娶,竟又为她。
那个他曾经不屑的女人,或许难以置信,他偏爱上了。
“此事,等本王早朝回来再定。”音落时,人已踏出书房。
清晨,阳光柔和温暖,斜斜洒在万花苑的碧水榭。
柳陌婷端坐在雕花木椅上,眸光正对流苏。半晌,红唇微启:“他来,流苏为何不下手?”
“宁王若是不明不白死在万花苑,这儿一百多号人谁都逃不了干系。”顿了片刻,她又道,“这点流苏明白,怎能连累柳娘和众位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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