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迟皇宫,正德殿。大殿宽敞,雕柱精美,群臣恭敬地立成两排。
“大王,夏昭已派守军至谷州,明是安民固城,暗则屯兵谷州,这夏昭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丞相郝鲁华成拱手上谏,下巴上的一缕胡子随之有节奏地颤动。
谷州与南迟的故臧都接壤,只隔一座双驼峰。若夏昭有心为之,先下手为强攻下故臧都,穿过北泉崖便能长驱直入,将直逼京都墨合里。此间不得不防啊!
“丞相大人所言极是,大王,我南迟须先发制人才能解此祸患。”明威将军古多善罗点头应和,他刚正不阿,对人于事向来直言不讳。
“我南迟每年依礼贡送的珍品无数,他夏昭竟还狮子大开口,要我朝加贡,实在是欺我南迟无兵!”
南迟王听着堂下群臣众议,目光中深带思忖,探究地扫向堂下的年轻将军。威严沉稳的声音,从殿中宝座上传下:“塔拜将军以为如何?”
塔拜家世代为武将,塔拜英达虽年纪轻轻,却是塔拜家族最有领导才能的将领,深受南迟王器重。
“臣以为,此事不可仅听夏昭密使的片面之词。臣派人查探过,得知谷州守军近期并无大动作。”英达从容奏道,语气中有深思熟虑的笃定。
“大王,若待夏昭有所动作,我军迎击不及,只怕……”
“如今我南迟兵精将猛,岂可受夏昭欺压。臣以为……”
“大王,未探得谷州虚实,臣以为擅自出兵是为不可……”
“夏昭有宁王,我南迟也有塔拜,臣以为此战打得……”
朝堂之上,群臣分为两派,一派以丞相郝鲁华成为首,主张先发制人,挥兵北上直攻谷州;一派以英达将军为首,主张先探敌情再布防抗敌。
两方僵持不下。
“此事,明日早朝再议。”南迟王阖目沉思,片刻后抬眼,静看堂下群臣,威严开口。此番夏昭守关军确实来得蹊跷,煞是劳心费神,这几日他不曾好好休息。
“大王……”似乎还有人要开口。
“退朝。”不容回绝的语气,充满王者的霸气与威严。
“臣等告退,吾王万岁!”众臣屈身后退几步,转头恭敬离去。
南迟王并未起身,他深沉的目光投于殿外,延展向更远处。太平了十六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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