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爷,康王爷来了。”
正在书房看书的杨枭天闻言抬起头来,疑惑道:“他怎么来?”
“奴才不知。”门口的管家杨福安垂首。
“走,随我一道去见见他。”杨枭天放下书,起身出门。
杨福安恭敬地跟在其后。
“宰相大人!”
“呵,康王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杨枭天笑应,随即转头对身后人道,“福安,还不赶快给王爷沏茶!”
“宰相大人客气,本王刚好路过。”
“康王爷可是稀客,里面请。”说着他领头进入大厅。
“本应与月儿一同来,可是她今日不适,便留她在府中休息。”
“月儿她怎么了?”
“只是染了风寒,已遣大夫看过,无大碍。”
听得此言,杨枭天宽慰地点点头:“那就好。这孩子从小便沉默不爱说话,有什么委屈也自己往肚子里咽。”
“宰相大人请放心,本王定然不会叫她受半点委屈。”
“王爷言重,月儿她不懂事还要你多担待。”杨枭天眼中的闪过慈父的怜爱,“婉儿任性,月儿她这个做姐姐的从小就宠她百般忍让,老夫这个做父亲的实在失职啊!”
“宰相大人过谦,您老能培养出两位出色的女儿着实是不容易。过两天我让月儿回来陪陪您。”萧启业说着转而敛眉叹道,“唉——只不知二弟妹现在身在何处,若是找到,也好叫您老人家宽心。”
“婉儿随宁王前去边关,这个众所周知。不知王爷何出此言?”杨枭天抬头,目光投在萧启业的脸上。
“本王也只是听说,二嫂一个月多前于宁王府失踪。听说二哥曾暗自派人寻找,再后来便传出二弟妹身体微恙的消息,大概是我多心,这些都是道听途说,恐怕不足为信。”萧启业轻描淡写道。
杨枭天闻言目光深沉了几分:“宁王爷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此番既然他说是带了婉儿前去谷州,自然是带了。这个消息许是南迟故意放出,来扰我军心。”
“宰相大人所言极是。本王也觉得此事蹊跷得很,听得宰相一席话,知二弟妹无事,本王也放心了。”
“多谢康王爷关心。”
“宰相大人何须言谢,你我本就是一家人。”康王笑着,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时候不早,本王若再不回去月儿只怕要挂心了,就此告辞。”
杨枭天淡淡抬手摸了摸花白的胡须,儒雅一笑:“那老夫也不留你。福安,送送王爷。”
杨福安恭敬地伏身:“王爷请。”
杨枭天凝视着康王远去的背影,原本含笑的眼中精光骤现,脸色深沉下去。
好个萧启业,居然以月儿来要挟老夫!
宁王刚离京没多久,他的尾巴就迫不及待地露出来。今日来试探我,若是我插手,月儿的性命堪忧。他故意放出婉儿失踪的消息,扰我心神,看来是蓄谋已久。
“福安!”杨枭天叫住送走萧启业的管家。
“老爷。”杨福安恭敬地止步行礼。
“你代我去趟宁王府……”杨枭天吩咐道。
京都果然是要不太平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