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朽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阿年,你若是确定非唐小姐不可,那我就帮你。若是只是因为征服欲在作祟,唐小姐答应你后,你发现又不爱了,我没办法帮你。”
“不是征服欲。”傅斯年的眼里写满坚定,“清清若是不答应我,我傅斯年这辈子都不会和其他女人在一起。”
“好。”
于是林朽第一次,在傅琰东面前,隐瞒了傅斯年出国的消息。
当然,傅琰东接到消息之后,是暴怒的。
他气急败坏地拿着钢管打在傅斯年身上,少爷的牙齿浸满了血,“爸!我就是要和清清在一起!”
傅琰东打累了,罚傅斯年去祠堂跪着,林朽心疼,过去送饭。
林朽问:“值吗?”
傅斯年扒着米饭,神采奕奕地回答:“值。”
“林叔。清清答应和我在一起了。”
好在后来,虽然在国内念书,傅斯年倒也争气,从傅琰东手里接过傅氏,股市也都节节上升。
傅斯年领着唐清婉第一次来傅家的时候,傅琰东的表情很臭,故意端着架子。
好像是说了什么苛责的话,唐清婉哭得梨花落雨,等到傅琰东折身回自己的卧室。
唐清婉都在那儿闹着情绪,“阿年。我以后再也不来你家了。”
林朽听着少爷在那儿好脾气的哄着,绞尽脑汁地编着笑话,总算把唐清婉逗乐。
唐小姐走之后,傅琰东从卧室出来,“你看看,你找了个什么样的花瓶进来。”
“清清什么都不需要会。因为有我就够了。”
爱情里面,爱的多那个人,往往最愿意倾囊一切。
林朽不止一次听傅琰东抱怨,孩子大了留不住,愿意娶什么样的也都随了他的心吧。可是作为傅家的儿媳妇,连做饭都不成样,以后谁照顾阿年呐。
少爷的胃打小起就不好。
那时候太太去世,他与傅琰东整日忙着傅氏的生意,顾不得家里的状况。
孩子饿着,也就累积下了毛病。
“阿年。”
这是林朽与傅斯年之间的小秘密。
他在人前继续唤他少爷,就像他在人前叫他林管家。
在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才会亲昵地如家人一般。
“林叔。”
“看什么呢?笑得那么开心。”
“没。清清答应跟我明天去看海。”
自从少爷意识到自己喜欢上唐清婉的时候,嘴里常挂念的,就是“清清。”
答应一件小事,总能乐呵个半天。
林朽问:“过去你这个臭小子,不还嚷嚷着一定要找个大厨做媳妇么。我听你爸说,唐小姐厨艺不行?”
傅斯年:“我会就行。将来我做饭给清清吃。清清什么都不需要学,我去做就好了。”
“将来结婚了,有了宝宝后,孩子谁来看着?”
“清清负责生,我负责养。”
林朽不过以为都是太年轻许下的诺言,他眼前的两个孩子,也一直高甜的过着。
直到他从酒吧捡回喝得酩酊大醉的傅斯年,他抱着他哭着说:“林叔。清清和我吵架了。我怎么哄她,她都要跟我分手。”
这份爱情里,傅斯年一直小心翼翼地维持着。
林朽多少也从这个醉得不省人事的男孩口中,隐约知道两个人争吵的原因。
傅斯年与唐清婉中间,隔着个陆廷轩。
少爷在感情里一直揉不进沙子,所以这次陆廷轩出任务很多天没有消息,唐清婉心急得不行,傅斯年就骗她说,陆廷轩死了。
谁知道,唐清婉居然拿着水果刀,割破了自己的掌心。
傅斯年当然心疼的不行,平日里捧在怀里都怕摔了的,急着送去唐清婉去医院。
这么一来,两个小辈也就产生了隔阂。
林朽劝不住,傅琰东看傅斯年日日为爱酗酒,对唐清婉的怨念就更深了。
阿牧后来带着唐清婉来医院看望住院的傅斯年,别扭了一会儿后,小两口才算和好。
望着傅斯年满眼的宠溺,他不由得叹气。
不过他也是看得出,唐清婉是喜欢傅斯年的。
只是女孩子家,又比家境优渥,没吃过什么苦,水到渠成的爱情里面又被宠得像个公主,骄纵一些也都情有可原。
傅琰东一直也就随着傅斯年的心思,该结婚的年龄,也就都应着。
只不过傅琰东不知道的是,傅斯年与唐清婉一早就领完了证。
“林叔。我跟清清发生了关系的第二天,就把证办了。你可要帮我保密。”
这是林朽与傅斯年第二次,瞒着傅琰东的事。
傅斯年说:“女孩子不是总缺乏安全感么?我想告诉清清,我和她发生关系,不是意乱情迷,我是真的想要和她走完这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