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琰东与林朽在对待唐清婉的事情上,有且只有一点的共性,那就是都希望傅斯年过得幸福。
既然傅斯年提出要娶唐家的女儿,纵使之前傅琰东与唐琉酒有多少过节,现在也都化干戈为玉帛。
川城各大媒体,把傅斯年与唐清婉的婚宴炒得沸沸扬扬。
按照唐家的习俗,礼前,新郎与新娘是不允许见面的。
傅斯年那时候忙着给仙田居装修,傅琰东好面子,吵完架还想要见傅斯年,总是托林朽去办。
“这房子弄得不错。”
一进门,林朽就禁不住赞叹起来。
“林叔。你说清清会喜欢吗?”
“唐小姐一定会喜欢的。”
“我都好久没见清清了。给她打视频通话她也不接,也不给我发张照片。”
“这才几天,就这样按耐不住?”
林朽打趣道,“当年要是听你爸的,把你送出去,可不得从飞机上跳下来?”
“林叔。你别损我了。”
傅斯年拆开巨大的纸箱,檀木的香气扑鼻而来。
“这是?”
“将来孩子的婴儿床。”
傅斯年倒也不避讳,一屁股坐在地上组装起来。
林朽瞧着眼眶有些湿润,那个衣食无忧的少爷,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事事*的成熟男人?
“这些活,让阿牧来做就是。”
“毕竟是我和清清要住的房子,过别人的手,总归是不好的。”
忙碌了大半个月,终于熬到了新人相见的时刻。
傅斯年亢奋睡不着,唯恐自己还在梦中,怕醒来后清清穿着婚纱,就跟别人跑了。
林朽以为从此少爷与唐小姐就这样喜结连理,奈何月有阴晴圆缺,世事难为人所愿。
婚礼的现场上,当司仪播放大屏幕的时候,整个川城的名流,都看到了幻灯片上,陆廷轩与唐清婉不堪的照片。
傅琰东当场被气得血压升高,昏了过去。
在医生把傅琰东拉到单架上时,唐清婉拉着傅斯年的手,眼里装满泪水,“阿年,我跟廷轩真的没有发生什么。”
“清清。我知道。我现在要送我爸去医院,晚上等我回来再说,好不好?”
接着傅斯年跟着医生上了急救车,在车上他心情起伏不定:“林叔。我不放心清清一个人在会场,我爸的事情交给你了。”
随后,跳下了救护车。
林朽后来才知道,不过就是前后十分钟的时间,让傅斯年失去了唐清婉。
确切地说,是找不到唐小姐,去了什么地方。
那段时间,林朽既要在医院看护傅琰东,也要回老宅看傅斯年。
阿牧说,少爷每天都会自责不该将少夫人一个人留在现场。每每看到满屋烟雾缭绕,那个男人总是说:“清清当时该多害怕,我真是混蛋,竟把她一个人留在了那儿。”
身边所有人几乎都用一种傅斯年头上顶着草原的同情目光看待这场婚礼,只有傅斯年一个人坚定地相信唐清婉不会背叛他。
唐家自然不会给他放出消息,傅家也不会借人去寻找这么让人蒙羞的儿媳。
傅斯年将川城大大小小的地方,整整半月不眠不休,将唐清婉重新带回傅家。
抢救及时的傅琰东看到唐清婉,气得要跟傅斯年断绝关系,谁知傅斯年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傅琰东的火烧得更旺了。
“爸。清清怀孕了。我不可能让清清和孩子住在外边。”
“那是你的孩子吗?!”傅琰东用拐杖指着傅斯年,“你知道外面都这么说你,怎么说我们傅家吗?”
“我不在乎。”
“傅家几十年辛苦打下来的清誉,就这样毁在你手里了。”
傅琰东拿着手里的拐杖敲在傅斯年背上,“若那个孩子是姓陆的呢?”
“我养。”
不光傅琰东,包括林朽也愣了。
“只要是清清生下的孩子,我都养。”
“混账东西!”傅琰东拿起手中的电话,“上来一些人,把这个魔怔不成器的玩意,给我关起来。”
“爸!”
楼下的保全听到傅琰东的指令,纷纷赶上来架着傅斯年。
傅斯年拼命地挣脱,“林叔。你跟我爸说,清清现在还怀着孕,我答应买完食材,就回仙田居的。”
已被愤怒充斥的傅琰东喝道,“拖走!这事情谁说都没用。”
林朽也没想到,傅琰东会这样决绝。
被关了数天的傅斯年,以绝食抗议傅琰东的霸权。
林朽过去劝说,曾意气扬发的少年眼里尽是暗淡,“林叔。清清和孩子怎么样了?”
“你爸说先留着,等四个月大的时候带着孩子去做DNA,若不是你的——”
“是我的。”傅斯年攥着拳头,“林叔。我信清清。”
“让墨医生抽羊水或绒毛的时候,别伤了她。”
“阿年,你还是吃些饭吧。省得唐小姐把孩子生下来了,你的身体又承受不住了。”
“我爸让你来,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事情?”
林朽的套路,被傅斯年一眼戳穿。
“林叔。你说吧。到底什么事情?”
“老爷......”林朽犹豫片刻,终于狠下心,“让你和唐小姐离婚。”
“我不可能与清清离婚!”
傅斯年提高语调,一时竟咳出血来。
“你爸算准了你不同意,所以他让我托给你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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