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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离,DNA也不必试探,直接把孩子流掉。”
“那也是他的孙辈!”傅斯年颤着手,“他简直不可理喻。”
傅家在这川城,一手遮天的本事,傅斯年不敢拿清清赌,若傅琰东当真如此绝情,伤害清清的事情,他无法容忍。
林朽递给傅斯年一张纸,“阿年。你再想一想,等我下次来的时候,再给我回复。”
“离婚协议”四个大字闪了傅斯年的眼,他几乎想都不想把纸撕得粉碎,“我绝不会离的。”
“林叔。”
半晌,傅斯年开口道,“替我给相宇捎个话,帮我弄个假证,先稳住我爸。”
“你是想——”
傅斯年用拇指擦拭了一下唇角的血迹,“我怕我爸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伤害清清。”
若一开始出国隐瞒,到后来自觉地沉默,这也是对傅琰东的背叛。
那林朽,也都认了。
唐清婉的这一胎,倒是不稳,几次险些流产。
傅家将她囚在仙田居,衣食起居都拖着唐家的奶妈照顾着。
挨到四个半月,看了结果,傅琰东的脸色才算缓和。
“生完我傅家的孙儿后,马上离开傅家。”
“我要见阿年。”
“阿年马上要和沈家的小丫头结婚,没时间见你。”
林朽等傅琰东走后,端着安胎药走上楼。
“林叔。我要见阿年,这个孩子是他的。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
“少夫人。你说得那些,少爷都知道。”
林朽安抚着她的情绪,“方才老爷的话,你不要往心里去。少爷是被老爷关起来,才不能见你。”
“.....阿年......他过得还好吗?”
“前阵子还闹腾得绝食,听说你的你怀了儿子,倒有些闹情绪来着。”
“......他......”唐清婉的瞳孔里有些凄凉,“到底还是不信我。”
“不不不。”林朽慌忙解释,“少爷是想要这个姑娘,不想你给他生个小子。”
唐清婉破涕为笑。
林朽把安胎的汤药递到她的手里,“少夫人趁着快喝了吧。眼下,你跟少爷熬过这个难关,就好了。”
绝境之中,人们往往听到某些带着温度的话,便有了求生的希望。
他们坚定的相信着,他们可以战胜所有,包括,命运。
唐清婉分娩时,大出血,情况不是很乐观。
傅琰东瞒着傅斯年,对外说唐清婉死了。
唐琉酒来傅家闹过几次,也均被门外的保全丢了出去。
傅琰东以为这样就能断了傅斯年的念头,他低估了爱情的能力。
傅斯年自杀的时候,傅琰东做了一个短暂的梦。
他已经许久不曾梦到兰儿,这样的美好让他一度不愿意醒来。
兰儿最开始是微笑的,后来成了控诉,说他没有照顾好阿年,让阿年这样痛苦地生活着。
傅琰东急着向她辩解,说自己就因为爱,所以才这样阻止唐清婉和阿年。
因为阿年太随他,爱一个人,勇往直前,不留退路。
若让其他人知道傅斯年身上的弱点,对他来说将是致命的打击。
兰儿在梦里说了许多许多,傅琰东没有听清,就被匆忙闯进来的林朽打断。
“老爷,少爷他——”
绝食没有用。
沉默没有用。
傅斯年满怀期待等着清清生完孩子以后,和她以后幸福的生活。
可是,所有的人都告诉他,清清没了。
傅斯年想象不到,这世上没有了唐清婉,他该如何自处。
所以,傅琰东再让林牧来送饭的时候,他打碎了碗,割破了动脉。
送去医院的时候,墨医生说,傅斯年已经没有了生存的意识。
傅琰东才理解兰儿说得他让傅斯年痛苦地活着。
他真的做错了吗?
从那个孩子第一眼告诉他,“爸。我这辈子非清清不娶。”
傅斯年从小就乖巧,唯独在唐清婉的事情上,处处忤逆他的意愿。
他不过是对唐清婉的语气重了些,傅斯年就好些日子不给他好脸色。
是。
他的儿子,他怎么不理解呢?
他把那个女人宠上了天,哪怕被扣上绿帽子,也心甘情愿地爱着。
是他错了。
他让底下的人去找唐清婉,他们两个孩子的事情,就让他们办吧,傅琰东也不想问了。
偏偏,在这个节骨眼里,传来唐清婉被人J—污的消息。
若一个姓陆的,他傅琰东为了儿子的幸福忍了。
可现在这样。
他委实做不到欢天喜地地让这种儿媳妇,进他们傅家的门。
傅琰东再见唐清婉,那个女人身上过去被阿年惯出来的骄纵,因为伤痛全部被磨平。
他依然喜欢不上她。
傅琰东在医院守了三天不及唐清婉刚坐下三分钟有效果,他看着阿年醒过来,唐清婉这次倒是自觉地选择离开。
三年了。
原以为车祸能带走她。
偏偏被唐家捷足先登。
傅琰东瞒了三年的秘密,就要呼之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