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言跟黎洛连忙追到下面,两人都是气喘吁吁,震惊的情绪还未完全消散。
他们就见男人站在那儿,如一尊雕塑,两人亦趋亦步上前,不敢多说话,只是站在他身边。
许久之后,黎洛按耐不住好奇问道:“厉总,她是不是少奶奶?”
“是、也不是。”男人如此回。
四年时间她显然跟之前不一样了,比如不再喜欢、爱他。眼下,她应该是恨他、非常恨。
可是她将这种恨意掩藏得很好,在他面前表现的非常云淡风轻。
他太了解这种改变,若不是经历了真正的痛彻心扉,她不会蜕变成如此。
而那些“痛彻心扉”都是他一手给予。
黎洛听得似懂非懂,他看向容言,却见对方正朝她挤眉弄眼,意思是让她别多嘴。
过了一会儿,厉绍棠又问:“许医生呢?”
“哦,她走了。”黎洛回道:“是哭着离开,似乎非常伤心。”
男人沉默了会儿,随后说:“帮我把办公桌上的支票寄给她。”
“好——”黎洛看了眼容言。
这是厉总在用钱买断两人的关系么?
她之前一直以为那个许心慈对他不一样,现在看来原来也是“泛泛之辈”,并无特别之处。
这时容言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掏出看见来电显示就对黎洛说:“你先上去,我陪厉总在这里站会。”
黎洛清楚容言这是故意避开她,其实她不想走,就想扎在原地一起陪他们,但
一想到这四年中自己对主子的态度便有点羞愧难当,连“陪站”的资格都没有了。
“哦,那厉总我先上去了。”黎洛有点尴尬地说:“您、您也别站太久,外面风大。”
厉绍棠点了点,没吭声,待黎洛离开,他才叹气道:“容言,你又多嘴了。”
“呃”容言扒了扒头发,“我也没说什么,黎洛那丫头天生心善,稍微说的可怜点,她就会心软。”
厉绍棠皱眉,“所以你把我说得很可怜?”
容言有点哑口无言,“厉总您别曲解我的意思。”
其实,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他这个主子是可怜,但有些人生来注定不平凡,所以有些苦痛只有他自己懂,夜夜舔舐看不见的伤口,独自饮鸩止渴。
“刚才是李医生的电话?”厉绍棠又问。
“是。”容言说:“黎洛那丫头在我没敢接,要不我现在回拨过去?可能是关于您的病情。”
“算了。”厉绍棠眼神深沉地说:“手术的是我跟李医生说的很清楚,不管多恶化都要等到我将事情办完才行。他今天给你这通电话,估摸是想让你劝我早点做。”
容言眉头紧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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