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皱,“既然如此,为什么您不早点做?这种事拖下去,成功机率只会越来越小。厉总,您到底准备等到什么时候?”
厉绍棠突然爽朗一笑,“我在等,等她一口吞了我。”
容言表情一怔,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他嘴里说的应该是“她”,这么说
那个女人真是陆繁星?
她是回来报复的。
而眼前这个男人在做的就是尽情让她报复。
这得多久?
如果那位主手脚不快,报复的动作不够利索,那么不就是在将他慢慢杀死吗?
“容言——”
容言被男人的声音抽出臆想状态,“厉总您有何吩咐?”
“你说如果她对我还有那么点的念想,是报复的快还是慢?”
容言思忖片刻,说:“应该是快。”
迫不及待想看恨得人失去所有,这是常人的想法。
“是么?”厉绍棠笑着,“那我们再等等——”
容言无语,被人报复还笑得这么开心。唔,他主子真是越来越变态了。
木樨回去的路上情绪一直处于紧绷状态,手放在腿上,不断攥紧又松开,以此来缓解忐忑感。
而她耳边不断飘入何丽芸跟周翘的谈话声,她们两个人的话题永远是“男人”,以前说任何一个男人她都可以做到不在意,可她们这次谈的是厉绍棠。
何丽芸问她说这么帅又有男人味的前夫,你是哪里找到的?
她不啃声,不想说话、不想理。其实她第一次见到厉绍棠时没觉得他好看,更不帅气,黑框眼镜、老土的衣着,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阴郁跟丧气,话极少,对人冷冰冰的,看着就不好相处。
可当时那样的他对她而言,有莫名吸引力——
她就觉得好看,他跟别人不一样,以前她生活的圈子不乏帅哥,有得长得好看、有的气质好、有的会打扮,但从没有像他那样,即便穿着不伦不类的衣服,依旧让人感觉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光晕。
迷人的光晕。
木樨自己都没发现,这回去的路上她脑子里满满的都是厉绍棠,直到下车、跟何丽芸跟周翘挥手告别她才惊觉原来已经来到家门口。
她立刻晃了晃脑袋将那个男人从脑子里扔出去,随即才抬脚走上台阶,向着房子正门口而去——
这几年待在唐维亭身边,除了养身体外就是赚钱,用唐糖的话说自己像是不要命,只要钱。
那时候,她还未想起以前的事,但现在想想、或许潜意识里从未将过去的事忘记。若不是过去四年时间自己拼尽全力笼络资本,眼下根本无法跟厉绍棠抗衡。
即便是现在,她与他之间的资金熊厚度依旧不是在一个水平线上,但她就是想赌一次,也想跟他博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