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有财的奏折是六月初发出去的,半个月以后就收到了小明王的来信。
韩林儿的信是这样写的:陈浩居功至伟,先帮郭子兴斥退鞑子五万人马,后又管理四个县获得大丰收,功在千秋,不能问罪。
你的折子予以驳回,希望你们将相和睦,少生猜忌,共同管理好淮北的粮食跟盐务税收。
粮食按照陈浩的意思办理,你的任务是看管好粮食,不能被敌军弄走充作军粮。
至于盐业的税收,务必如数上交,钦此!!
看到这封信,马有财立刻明白了小明王的意思。
陈浩暂时得罪不得。
因为只有他才能搞到那么多粮食,也只有他能为叛军搞来军饷,
你马有财屁能耐没有,还弹劾人家,傻笔啊你?
有本事你自己种几亩地试试?自己弄十几万两银子试试?傻啦吧唧的,当个巡抚你还得瑟了?
你孙子最好给我夹着尾巴做人,这个巡抚的位置本来是人家陈浩的,他不干才轮到你的。
你把那些粮食还有银子给我看好了,别让陈浩送给陈友谅或者元顺帝,要不然对我们很不利。
小明王一点都不傻,因为此刻他的大半军队都靠着陈浩来养活,得罪他就没饭吃了,怎么打仗?
不就是贪嘛,贪点好,至少贪污的人是不会造反的,对自己有利。
既然明王都这么说,马有财只好叹口气:“陈浩,你孙子好本事啊,明王都被你给摆平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他立刻让人抬轿子,再次来到了知府衙门。
进门以后,他说:“陈大人,你剩下的粮食呢?给我吧,我不上缴给明王,但是必须要帮你保管,你把粮食全拉巡抚衙门的仓库里去,我可以安排重兵把守。”
陈浩却嘿嘿一笑:“没了,一粒粮食也没了。”
“你说啥?”马有财大吃一惊,几百万担粮食,咋会没了呢?你弄哪儿去了?”
陈浩说:“两百万担,给山民们分了,当做食物跟种子粮,一百万担,为红巾军准备好了,你随时可以押运。
剩下的四百万担,我藏在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放心,没有人找得到。”
“啥?你私自把粮食藏了起来?”马有财问。
“是,马大人,粮食放在巡抚衙门还是放在我这儿,不都一样嘛?啥时候军中缺粮,我一定拿出来,就不劳您费心了……。”
“你……?王八蛋,私藏粮食是犯法的!要被砍头的,你知道不知道?”马有财急了,又要用官职压他。
陈浩却嘿嘿一笑:“别忘了我是知府,老子有权利保护军粮的,没必要跟你汇报。”
“那你把粮食藏哪儿去了?”马有财又问。
“偏不告诉你……。”
“你……大胆!”
“对,我就是大胆,有本事接着参我啊。”陈浩不但没害怕,反而冷笑地瞧着他。
马有财精,可陈浩比他更精,剩下的粮食他真的藏起来了,藏在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
他饿怕了,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当初的灾荒早把他弄得长了记性,把粮食看得比金子还贵重。
他的手下有一支三百人的运输队,一百五十辆大马车,藏几百万担粮食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把粮食储存起来,就是担心下次灾荒的到来,担心老百信挨饿。
马有财的鼻子差点气歪,知道打死陈浩也不会告诉他粮食藏匿的地点在哪儿。
于是说:“那好吧,粮食归你管,贩运私盐的银子呢?盐税该缴了吧?”
这小子转而又盯上了盐税,粮食还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运输队赚回来的十几万两银子。
徐幺妹他们三支运输队,这次正好赚12万两,当初说好了,交给红巾军的盐税是三成。
也就是说,其中四万两银子是给小明王的。
可陈浩却说:“赔了,我们这次根本没赚那么多钱。”
马有财说:“扯淡!老子早打听清楚了,你赚了十二万两。”
陈浩说:“没那么多,现在哪儿都在打仗,盐队所到之处,到处收税,不但朝廷收,你们红巾军也收,除去吃喝拉撒,剩下不足八万两。给你两万,爱拿不拿!”
“你……!”马有财又吃一惊:“账本呢,拿来我看。”
陈浩立刻把账本甩给了他,马有财从头看到尾,发现真的只有八万两,这分明是一本假账。
“不可能!陈浩,我劝你老实交代,别耍心眼!”
“信不信由你,就这些,给你两万,剩下的四万还要一分为二,张士诚大哥要拿走一半,毕竟那些盐夫跟挑夫都要养家糊口。
我这边的两万两,还要养活三百人的运输队跟马家村的父老乡亲。”
“这个……我怎么跟明王交代?”
“爱怎么交代怎么交代,那是你的事儿!!”
这下好,陈浩又把盐税堵得死死的,铁公鸡一毛不拔。
其实剩下的银子他同样藏了起来,跟那四百万担粮食藏在了一起。
“行!你等着处罚吧,老子还会继续参你。”马有财怒气冲冲说。
“随时恭候,慢走,恕不远送!!”陈浩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把马有财打发走了。
然后他乐颠颠的,该吃饭吃饭,该喝茶喝茶。
晚上,回到房间钻进被窝,媳妇玉环摸着他的身子,有点心惊肉跳。
女人说:“老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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