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啊,你干嘛跟马有财过不去?人家可是巡抚,官职在你之上,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陈浩同样抱着媳妇,在玉环的身上摸来摸去,一边摸一边说:“毛线!我才不会尿他,也不会尿小明王韩林儿。”
“老公,有时候你太盛气凌人了,我有点担心你会吃亏,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玉环接着劝。
她爱自己的丈夫,当然想他好,干嘛整天剑拔弩张的,摆出一副拼命的架势?
陈浩说:“你不懂,粮食全被他们拿走,再遇到灾荒咋办?四个县的老百姓还不吃屁喝风?
银子被他们拿走,咱们还怎么发展?山民们同样会苦,我在为下辖的百姓积攒财富啊。”
玉环说:“你帮着大家积攒财富,可明王不允许啊,他们想大权独揽,说不定会派人来杀你。”
陈浩哈哈一声大笑说:“不会,因为韩林儿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最多明年,元宝山就会落进张士诚的手里,他的大军也不是吃素的,早有吞并两淮的准备。”
“啊!你说啥?张大哥也要造反了?”玉环担心地问。
“当然,而且很快。”
“啥时候?”
“明年正月……。”
“你……你咋知道?”
陈浩说:“我是未来人啊,早就算准了,张士诚一旦造反,最先对付的一定不是元朝廷,而是红巾军,两淮的地盘将会被他夺走大半。
其中包括元宝山,也会被他夺走,到时候马有财是死是活,还不一定呢。”
玉环听了以后十分震惊,叹口气问:“这年头,怎么人人造反啊?好好过日子不行吗?”
陈浩也叹口气:“都想好好过日子,可天下这么乱,怎么过啊?群雄并起,百姓流离失所,唯一的道路就是造反,只有造反,才有饭吃……。”
女人立刻将丈夫抱紧说:“老公,还是你好,还是元宝山好,你让所有人吃饱了饭,免除了战争的灾祸,你是最棒的。”
玉环很骄傲,因为嫁给陈浩这样的男人而扬眉吐气。
丈夫在她的心里是伟大的,崇高的,毫无瑕疵的,她越来越爱他了。
所以,她将他爱不释手抱在怀里,缠起来,亲起来。
陈浩也抱她,缠他,俩人继续干那些不三不四的夫妻事儿。
目前的陈浩啥也不能做,他无法阻止红巾军跟元军的战争,也无法阻止张士诚跟陈友谅造反。
唯一能做的,就是让更多的人填饱肚子,生活得快乐一点。
他把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撒在元宝山,图的就是问心无愧,能救活更多的人。
第二天早上,天刚刚亮,玉环就起来了,烧火做饭,七姐妹也过来帮忙,淘米的淘米,摘菜的摘菜。
身为知府,陈浩没有雇佣丫鬟,也没有大量招募家丁,他的生活很简朴。
七个小姐妹就顺势做了他的妹妹跟丫鬟,三百壮丁也各司其职,等于是他的下人。
外面的雄鸡高声打鸣,母鸡也下蛋了,咕咕嘎嘎跳出窝窝尖叫。
晨曦里的知府衙门非常热闹,壮丁们起床以后喂牲口的喂牲口,铡草的铡草,扫院子的扫院子。
玉环淘米完毕要上厕所,走到门口的位置,发现一个人在探头探脑。
仔细一瞅,她扑哧笑了,那个人竟然是钱知县。
她立刻问:“钱知县,你有事儿?”
发现知府夫人要上厕所,钱知县立刻跨进来作揖:“参见知府夫人,我要找陈大人。”
“喔,我老公起来了,正在屋里喝茶,我帮你通知……。”
“谢谢夫人。”
于是,玉环就冲客厅喊:“老公!有客来访,钱知县找你有事儿。”
陈浩立刻在里面说:“请!”
钱大宝这才弓着身子进去,进门就磕头:“参见知府大人。”
“钱知县,你咋来了?”陈浩问。
他很讨厌钱大宝,因为这小子是个赃官。
他从前就是元宝山的知县,中饱私囊,盘剥百姓,还娶了四个小老婆。
现在做了他的下属,却很老实,兢兢业业。
钱大宝立刻说:“大人,我找您,是为了帮小人出气。”
“到底咋了?你说。”
“我要跟您联合,跟马有财一起斗,那小子不是东西!”
“啊?咋了吗?”陈浩有点想笑。
因为钱大宝跟马有财是表亲,几年前,钱大宝还是个知县的时候,马有财是马家村的地保。
也就是说,马有财是靠着钱大宝生存的,连个屁都算不上。
现在好,表侄竟然窜到了表叔的上头,马有财做了巡抚,钱大宝还是个知县。
从前是表叔把表侄骂得跟孙子一样,现在表侄得势了,又把表叔骂得跟孙子一样。
钱大宝都要气死了,非常不服气。
他说:“陈大人,你不知道,前段时间马有财受伤,一步一爬,先找到了我,我给他钱,让他找刘福通疏通,打算做巡抚的。
可那小子却用我的钱帮他自己买了个巡抚,然后提拔我做了县令,你说我冤不冤?”
“你说啥?马有财的巡抚是买来的?用你的钱?”陈浩又是大吃一惊。
“是啊,我被这小子骗了。”
陈浩苦笑一声:“钱大宝啊钱大宝,你就该遭报应!多行不义必自毙啊!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