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他一个人。
**
疾风中一抹火红似雷电疾闪过天际,在轰隆隆引擎声中灵活如同火舌飞舞,重型机车练习场上人声沸腾,加油打气的声音响彻云霄。
飞闪的火舌后方紧跟着两部蓝色的yamahayzf-r1,但是临近终点时火红的yzf-r1整整赢了那两辆车一个车身。
台上的车迷马上疯狂地大喊着“火雁、火雁”
江雁纾把车停在终点一上,等后面的两部车冲进终点,才取下安全帽甩开酒红色长发飘扬在风中。她举着安全帽向四面的观众挥手致谢,又引来一阵惊天的呼喊声。
败阵的两位骑士同时摘下安全帽走向江雁纾,脸上满是佩服的表情,没有一点气恼神色。
“承让了,两位。”
江雁纾笑着跟两个大男人拥抱,大咧咧的模样可没管对方是男还是女。
一道窥视的目光像要吞噬她似地投射在江雁纾的背上,让她浑身不对劲,她飞快放开拥抱对方的双手,回头寻找那道讨厌的视线踪影。
“火雁,怎么了?”
石崇亮随着她的目光扫过四面看台,黑压压一片全是人头,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没事,大概是我神经过敏吧!”
江雁纾摇摇头,笑着对眼前两个大男人说:“两位大哥,愿赌服输,一人一个月的免费劳役别忘了喔!”
“你就会压榨我们。”
梁守德有些无奈地看着眼前英气勃勃却又娇艳动人的美女,想不透这么美艳的女人飙起车来怎么那么悍。
“哈,谁叫你们明明技不如人,还非要找我‘ㄍㄚ’车,赌输了活该。”
“喂,女人,你很嚣张耶!”
“也不想想,是不是我们放水才让你赢的。”石崇亮和梁守德嬉闹地说着。
“我要你们放水?”江雁纾扬起英气的眉,艳红的小嘴翘得比天高“该死,那再来一次,姑奶奶我非杀得你们丢盔卸甲不可。”
已经快走进办公室的江雁纾,陡地又往场内走去,吓得两个笑闹的男人赶忙拉住她。
“别闹了,我们是开玩笑的,谁不知道火雁的飙功天下无双,兄弟我可不想再丢一次脸。”
“哼,胆小表。”
江雁纾也不坚持,只是回头给他们两人一个大鬼脸,显然想吓唬他们而已。
“你真够皮的,走吧,一起去吃饭。”石崇亮招呼着她往外走。
“好,走呀!”
“慢着。”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打断江雁纾的回答。
“你什么意思?”
梁守德满脸戒备地看着挡在他们面前的男人,全身古铜色肌肉彰显着力量,粗壮魁梧将近两百公分的身高,像棵大树的身材让人无法忽视他。
“我有这个荣幸和飙功第一的‘火雁’同场较技一番吗?”
童啸风看似客气地对着江雁纾发问,但是轻藐的语气却充满挑战的意味。
“我从不和人做无谓的飙车。”
江雁纾不爽地瞪着他,觉得眼前的男人有点面熟,但是想不起何时何地曾经见过。
“我不介意我们赌上一赌。”
“哦,那有趣多了,你想赌什么?”
江雁纾迎上他挑衅的目光,露出自信的笑容。
“就赌一个要求吧!”
“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就是输的人要无条件答应赢的人一个要求。”
“这是什么赌约?我怎知你要求的是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
“怎么,已经要认输了吗?要不然你何必担心我的要求是什么?”
“你做梦,还没比呢?”
“是吗?那么你赌还是不赌?”
“为什么不赌。”
“火雁!”
石崇亮和梁守德同时喝住江雁纾,他们冷眼旁观一致认为眼前的男人对江雁纾有不良企图,要不然何必故意激她上钩。
“两位刚刚对火雁的骑技赞誉连连,现下怎么反而扯她后腿?难道两位真的放水哄她高兴而已。”
“你胡说!”石崇亮和梁守德同声怒斥。
“阿德、阿亮,你们不必说了,我就不相信在我的地盘上他能嚣张到哪去。
江雁纾豪气说道:“我和你赌,不过条件先说在前面,杀人放火、上床暖被的事我不干,其他姑奶奶我都奉陪。”
“好,爽快。”
他露出一抹邪邪的笑容,看得江雁纾有些心惊。
“你想怎么赌?”
“就像你们方才那样,绕场三周先到终点的人赢。”
江雁纾虽然觉得他的意图不良,脑海里的警钟也滴滴作响,但是一向自负的她才不信一个外来客能在陌生的场子上打败熟悉环境的她。
“ok,请。”
江雁纾戴上火红的安全帽,任凭酒红色长发飘散在身后,大踏步坐上她最信任的火焰宝贝。
童啸风随意跟石崇亮要了一部蓝色的yamahayzf-r1,显然他相当的自信也很自大。
她露出一抹隐操胜算的笑容斜瞟他,外在条件都不如她的情况之下,他还想赢过她,真是痴人说梦。
石崇亮和梁守德被童啸风“请”到终点线当裁判,四面看台上的观众全都全神贯注地看着场子里的龙争虎斗。
起跑的旗子挥下,江雁纾如箭般飞射奔出,骑蓝色yamahayzf-r1的童啸风则稍有落后地跟在后面;欢呼声中飞驰如电的江雁纾像抹耀眼的火焰,在人们来不及捕捉的急速中奔驰。而蓝色yzf-r1始终以一轮之差紧追不放,疾速飙过了两圈既没有落后也不见有余力超前。
迅速迈入第三圈,看台上的观众更加疯狂,震天的加油声,源源不断吼着“火雁、火雁”
眼看终点线就在前面,加上四面热情的欢呼,让江雁纾以为胜利稳稳入手,不意身后的引擎声加剧,宛若一阵狂风呼啸而过,那一路落后的骑士竟然在最后不到五十公尺的差距里超越她,以一个车身的距离让她败下阵来。
跌碎满地眼镜,包括江雁纾自己那一副,终点线上石崇亮和梁守德目瞪口呆地愣在当场,衬着全场臂众哗然的鼓噪声,就如同一场恶梦。
江雁纾傲然摘下安全帽,走向那个面露可恶笑容的胜利者,握拳的双手如果不是使力控制着,只怕她会狠狠地对那刺眼的笑容挥去用力一击。
“说吧!你的要求是什么?”
粗犷的童啸风看着江雁纾闪着怒火的灿亮双眸,有着刹那间的闪神,她那狂野的美真的很耀眼,恰似那绚丽的太阳,光芒璀璨,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像极了伊甸园的苹果正诱惑着亚当犯罪。
他没有开口,只是神速将江雁纾搂入怀中,头一低温热厚实的嘴唇重重覆上她娇嫩的红唇,一触而无法自拔。
结结实实的一记热吻,吓傻的江雁纾忘记要反抗,直到一旁的观众狼嚎四起才惊醒她,她张口想要抗议,竟正好给了他的舌入侵的机会,他毫不在乎大家的目光,径自沉醉在最美的餮宴里。
童啸风的双手很自动地抚上她的背,将她的身躯紧紧贴在自己的身上,玲珑窈窕的曲线如同上天特别订制一般镶嵌在他的怀里。江雁纾并没有如童啸风般吻得浑然忘我,她趁隙使劲踹了下他的小腿,用力狠咬他的舌头,乍来的剧痛让他倏地松手,她飞快退后数步闪出他的势力范围。
“有够辣,野丫头。”
童啸风满不在乎地舔了下嘴角的血迹,这只母老虎有够恰,不过很对他的味。
“你这是什么意思?”江雁纾恼火地瞪着他,无意识地舔着微肿的嘴唇问着。
“我只是索取胜利的奖品而已,你好像付得很没诚意喔!”
“你无耻。”
“哈!刚刚是谁在说,愿赌服输呀?”
他故意逗她生气,看她火星四冒的明眸闪动着晶亮的光辉,真是世间最美的景致。
“你是存心来找碴。”
“怎么可能?野丫头,我只是要你当我的女人。”
“你是谁,我几时跟你有过节?”
“你没有得罪我,我是知恩图报偿你的援手之情。”
童啸风大笑转身往外走“你可以叫我tiger。”了得意地挥挥手“bye-bye,野丫头,这只是前订,我很快就会来收后礼,要想着我呀!”
直到童啸风坐进那部黑色的bmw旗舰房车,江雁纾才猛地想起他正是一个月前某个夜晚,她在公路上遇到的那个惨兮兮的家伙。
“你去死吧!该死的大笨熊。”
黑色大房车在江雁纾的咆哮中离开重型机车练习场,只留下她气急败坏地在原地愤怒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