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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我不知道这个小瘪三这么记仇!尽记得我的糗事!
“子琦,你瞪眼睛的样子最好看!”
我不让你在我面前晕菜我就不叫唐子琦!我瞪着他赌咒发誓。
在苏河待了两天我们就回b市了。临走时娟子给了我一样我做梦都想要的东西。用一个老大的箱子装着,弈无论怎么问,我只是笑,不告诉他是什么。这个让人晕菜的家伙,可不能提前让他知道。
弈还是住在我租的房子里没有搬走。每天一起出门上班,下班后去超市买菜,要么在外面吃,最普通家居生活莫过于此,只是内容多了相互工作上的事情。偶尔约着各自的同事朋友一起玩。他名正言顺地成了我的男朋友。
我们在北面三环附近买了套三居的房子。我坚持买这种小区的房子,弈不明白。我告诉他我喜欢住小区,有人气,不喜欢空旷的地方。
薇帮我们设计。我一有空就去看装修,看着我的家一点点成形。弈常常看我愣在房间里,就摇醒我:“子琦,我觉得你爱它胜过爱我。”
我说:“难道你想让我说有你没它?”
弈很气闷:“原来我和一堆砖同等地位。”
“哦,不是呢,你比它重要。”我更正。
“这还差不多。”他又开始得意。
我强调:“是你的银子重要,不然,我最多只能买厨房和卫生间这么大块地方。”
弈愤愤不平:“说了半天你爱的是我的银子!”
我轻笑着吻他:“我还爱你。”
原本是想等过了年开了春,弈拿到股份花红还完账,公司没有了经济压力再结婚。他不肯,猴急着和我谈,我看着桌上的剩菜说:“数吃剩的排骨,剩一块提前一个月,剩两块提前两个月。”
弈后悔晚饭狼吞虎咽:“我嘴里没啃完的这块能不能算半个月?”
我答:“我还没吃饱呢。”
他赶紧把菜盘子从我面前拿开,一块一块把排骨找出来。数了好几遍,高兴地说:“今年秋天!”
于是,我们定在秋天举行婚礼。娟子一家做我的娘家人来b市。
郁儿她们争着要当伴娘,几乎和杂志社一帮女人争起来。还是娟子有办法。娟子说:“虽然不是在我们镇子里结婚,可是做伴娘却不能只有一个人。”
那帮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马上结成同一阵营,商量着怎么为难展云弈。唱山歌不会,改歌词一个比一个厉害。
展云弈邀集一大帮小伙儿上门的时候,隔着门,这群女人就着喜唰唰的调唱开了:“不开门不开门,不拿红包不开门。”
红包刷刷地往门缝里塞,里面又变成心太软:“我不能心太软,心太软,不能轻易把门打开。”
门外吼吼,红包又刷刷地往里塞。第一道门终于打开,一群狼嗷嗷叫着胜利冲关。三个房间门都关着,好汉们还得一一冲关。
娟子陪我坐在书房里,她正在给我戴银冠。
我没穿婚纱,穿的是妈妈绣的那件衣裳,只不过,从胸口袖口到下摆全给娟子缝上了层层银块,娟子说这是娘家人送我的嫁衣。我本来觉得贵重不肯要,她说我把木楼都给了她,这点心意我一定要收。
她用毛巾裹住我的额头,小心系上银冠。穿好衣裳,戴好银圈,系上百褶裙,再加上银冠,我觉得转头都有困难。我对娟子说:“我现在至少增重了十公斤。”
门外还在喧哗,终于把目标移到了这里。我突然害羞,怕展云弈瞧见我现在的样子。娟子退后一步看我,笑着赞叹:“子琦,你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新娘。”
门口此时传来歌声,是娟子老公帮展云弈闯关来了。娟子和老公本来就是对歌对上的,此时情歌响起,回唱得一点不含糊。她老公歌逢对手,没辙了,哑巴了嗓子。突然听到展云弈开吼:
好男人不会让心爱的女人受一点点伤
绝不会像阵风东飘西荡在温柔里流浪
好女人不会让等待的新郎心越来越慌
孤单单看不见新娘娇羞的模样!
我的天,他把歌词改成什么样了。门口一阵哄笑,娟子笑着把门打开。
笑声嘎然而止,我想外面的人可能都没见过我这样穿着的新娘。我抬眼瞟着娟子不知所措,她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眼神。我终于抬起重重的头往门口看。
我没敢看弈,听到那帮女人欢呼着冲进来:“哇,子琦,好漂亮!”每个人都伸手出来摸我的衣服摸我的头冠。
我突然觉得我成了展出物品,提供满足她们好奇心的服务,哭笑不得地站着发愣。
正暗自后悔不该现在穿这身衣裳。弈突然回过神来,几步抢进来,大手一挥,把沾在我身上的女苍蝇们挥开:“要摸就摸我!”
我忍不住笑,屋里笑成一片。
等到宾客散尽,我伸手去摘银冠,这家伙让我脖子快断掉。弈拦住我的手:“我来。”
他小心地摘下银冠,摘下银圈,他的手碰到衣襟上的搭扣,我看到他的手指在微微颤抖。他停住:“子琦,你今天差点让我晕倒。”
嗯,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子琦,你今天美得让我移不开眼。”
嗯,听着甜滋滋的。
“子琦,你三十岁了,怎么还会打扮成这样?”
嗯,说我老?我抬头瞪他。
“子琦,你都老了,以后不准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
嗯?什么意思?我眼中开始聚集怒气。
“子琦,你就当个黄脸婆最好。”
我吼:“展云弈,你今晚睡沙发去,咱们家的沙发够睡两个你!”
“子琦,今年下雪,我一定和你一起走完长街。”
我不为所动。
“子琦,我是家长,现在我做主!”展某人不再温柔,不再废话,终于露出獠牙。
就这样,我们跨越了两个七年的爱情故事圆满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