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死者真真是死不瞑目,云浅凉成功的演绎了一把柔弱的受害者。
苏贵妃受气回宫,思虑一夜,担心顾亦丞会如所说般做,影响到她在后宫的地位,而她一旦倒下,本就势微的护国将军府将失去依仗,思虑一夜后,苏贵妃决定先下手为强,暂且稳住皇上。
每月初的三天都是皇后侍寝的日子,而昨夜天徽帝没有翻任何嫔妃的牌子,宿在帝王的寝殿玉乾宫。
苏贵妃早早起身,赶在早朝前求见天徽帝。
外间传来声响时,天徽帝才幽幽转醒,有一双柔软的手轻轻地推了推他,将他意识唤醒。
“皇上,皇上。”温梦起身,用明黄薄被遮住身前风光,而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有着斑斑红痕,以见昨夜在龙榻上颠鸾倒凤之况。温梦轻轻推着天徽帝,将睡意渐醒的人唤醒,“皇上,苏贵妃在外面求见。”
天徽帝睁开眼,透过垂下的帐子往出去,声音是将醒未醒的沙哑,只听他道“什么时辰了?”
“皇上差不多该起身上朝了。”温梦细腻看了看天色。
“恩。”天徽帝闷闷的应了一声,仿若未闻外间声响,目光落在温梦身上,眼神过于肆无忌惮,让未穿片缕的温梦羞涩的垂眸避开他的视线,那一刻天徽帝注视着她眉眼间熟悉的举动,眸色一深。
像,太像了。
他后宫女子无数,却鲜少能找出与那人相似之人,容貌相像的至多只有五分,而有她神韵之人更是少,后宫那些女子为讨他欢心尽力模仿,可装不像,那人的气质神韵自然流露,从不带一丝刻意,待不是储君的他亦是如此。
他后宫佳丽三千,多少是在寻找那抹身影,他以为此生大概都会如此过了,温梦的出现掀起了他心里的波澜,这定是上天垂怜他一片赤诚,才将这个人送到了他面前。
“皇上,奴婢先告退了。”温梦适时出声。
“再多留一会。”天徽帝按住她撑在床榻的手,目光忽明忽暗的盯着温梦,那是一种近乎贪恋的眼神,连他都不自知这份情已然如此深种在骨头里。
“可是,苏贵妃……”温梦为难道:“苏贵妃定是有急事找皇上,而且奴婢只是皇宫里的舞士,若让人发现……恐有不妥之处,会给皇上惹来麻烦。”
温梦的体贴越发勾起天徽帝埋在心里的火种,仿佛眼前之人就是心上之人,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朕想要何人敢妄议?”天徽帝大刀阔斧的把她那卑微的姿态打破,紧紧拥住她的身体,似要揉进骨肉里,“朕就是要把你留在身边,让你成为朕的人。”
“皇上。”温梦受宠若惊,感动得双眸泛起泪花,好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她动作不大胆,怀着怯懦的心情移开按在身前的手,搂抱住那尊贵无匹的男子,她里面的苍凉无人可见,眨眼间有泪水话落,隐去心痛,道:“能得皇上垂怜是奴婢的福气,便是死奴婢也……”
话未说完,红唇被堵住,似发泄般在她红唇上啃咬,带着疯狂的占有,温梦化作一滩温柔的水承载着他的宣泄,恰到好处的给与回应。
苏贵妃在外久侯,等不到人,跪在玉乾宫前大喊。
良久,穿戴整齐的天徽帝从玉乾宫步出,那时早朝已经迟了些许时候,天徽帝匆匆将她打发回去,一句再议,便匆匆去上朝了。
苏贵妃着急地盯着天徽帝离去的身影,心里焦灼不安。
“见过苏贵妃。”温梦自玉乾宫走出,特意上前见礼。
苏贵妃见温梦从玉乾宫走出来,心里惊诧,随后目光落在她身上欢爱后的痕迹,蹙起了眉头,“温梦姑娘倒是好手段,这么快就安耐不住要爬床了,只是这宫里有宫里的规矩,不是什么忍都能破坏的。”
这后宫总是新人笑,旧人哭,哪有长情一说,可谁不想争得皇上宠爱,稳固地位呢。
“苏贵妃教训得是,温梦记住了。”温梦端正自己身份,卑躬屈膝的伏小做低,让人顺心意,但心里的算盘从未停止过算计,“见贵妃娘娘如此心烦,可是在为苏家之事烦心,奴婢愿为贵妃娘娘分忧。”
“一个奴婢,有何能耐替本宫分忧?”苏贵妃不屑道。
“奴婢确实不说贵妃娘娘聪慧,但用小人对付小人,贵妃娘娘不觉得更合适吗?”温梦自贬来讨好面前的贵人,打定主意要借着苏贵妃的手除掉云浅凉。
温梦进宫有段时日了,平日里瑾王无事不会联系她,而昨日她收到了入宫后的第一条命令,拉苏贵妃下台。
当时她还奇怪瑾王与苏贵妃有何冤仇,后苏家的事传到了宫里,她才知晓在葬礼上发生了那样的事,而瑾王忽然要对付苏贵妃压根是在为云浅凉那个贱人出气,绝了苏家崛起的后路。
要她帮云浅凉出气,绝无可能,可瑾王言明不可动云浅凉,她自然不能愚蠢到亲自动手,苏贵妃正值气头,又焦虑不安,正是可钻空子之时。
借苏贵妃对付云浅凉,再适合不过。
“你倒是有点意思。”苏贵妃抬手扶扶脑袋上的金钗,高傲自大的道:“本宫就给你一个在皇宫立足的机会,这件事交由你去办,尽快给本宫办妥。”
温梦眉头一皱,道:“能替贵妃娘娘办事是奴婢的荣幸,可皇上近日要奴婢排一出歌舞,实在无法抽身出宫,但奴婢愿意为您出谋划策。”
温梦恭顺地言辞举止,让苏贵妃昨日受辱的虚荣心得到满足,答应温梦只有她有办法解决苏家之事,她定会在天徽帝面前说话,让温梦拜托奴婢神佛,成为后宫小主。
但苏贵妃到底是自信了,认为顾亦丞不敢公明正大的把手伸到后宫来,插手皇帝的私生活,而怀了一丝侥幸。
当天早朝比往日迟了些,一众官员对皇宫内的事都是有留意打听的,知晓天徽帝把皇后侍寝的日子分给了一个舞女,且带回了玉乾宫留宿,大臣本不该多管皇帝和女子的事,但这都影响到上朝了,不得不婉转的提醒一番。
早朝的气氛很是沉默,护国将军府的是有口难言,有苦说不出,一旦求皇帝做主,顾相抖出前因后果,扯到明王府身上,无疑是一下树敌无数。权衡之下,只能打碎牙和着血往肚子里咽,生生忍了这口气。
可苏家忍了,顾亦丞却没打算就此罢休。
政事商议完毕后,顾亦丞站出列,朝着上首帝王跪下,诚恳道:“皇上,臣有一事相求。”
“顾相一向能力不菲,凡是都游刃有余,今日真是难得有事求朕。”天徽帝心知肚明,却佯装不知情的打趣顾亦丞,面上一乐,“说说吧,何事难倒了我万宋最年轻的左相。”
“臣想替内人求一个公道。”顾亦丞肃然的脸庞,如水泥浆筑起般硬朗,油盐不进是,水火难毁。
“顾夫人看着不像是个容易被欺负的人,这又是受何委屈了?” 天徽帝提及又字时加重了语气,试图让顾亦丞莫要再胡闹。
先前只是在御书房单独谈论这些小事,今日却把这种事搬到朝堂来了,当早朝是什么地方?
“若非无奈,臣也不想拿此事来叨扰皇上,情非得已,还请皇上见谅。” 顾亦丞末尾二字出口,顿时让站在后面的三小只倒吸一口凉气,紧张的用余光去看龙椅上分天徽帝,而顾亦丞仿佛没有察觉到用词不当般,继续道:“内人确实在外名声不好,但从不是奸恶之辈,前些日苏家孙少爷派人当街拦下内人,言辞间均是折辱之意,更是欲行不状之行,幸得人相救。”
“苏老将军的孙儿已死,这事你也莫要再多究了。” 天徽帝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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