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们不懂了吧,眼瞅着是没救了,这要收进去医院不是自砸招牌吗……”
伯母在坚硬的水泥地面上磕着头,可始终没人理会,后来伯父想到个法子,报了警,苏凉末盯着苏宛毫无血色的脸,时间分分秒秒在流逝,可丝毫没人能帮得上他们一点点忙。
警方派了人过来,但也只是很快就走了。
似乎是真要把苏宛逼上一条绝路。
伯父又把苏宛抱回了先前的那个医院,那边医疗设备也是最好的,他说就算死也要死在那。
医院不肯收,伯父就把苏宛放在门诊台前,最后实在是怕影响太坏,有人同意给他们一间手术室,但也只是做了下止血处理,仍旧没人来抢救。
李丹朝着里面望了眼,“凉末,这件事跟简哥有关吧?”
苏凉末抿紧了嘴唇。
“你好好跟简哥说说吧。”
“他别的事可能会妥协,这件事绝没可能。”苏凉末靠着墙壁,耳朵里全是伯父伯母的哭声,对流简来说,他是没错,他没有亲手杀掉苏宛已经是给苏凉末面子了,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能让苏宛给周正和宋芳偿命,他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那就只能……”李丹看了眼手术室内,没再说下去。
苏凉末看到伯母正小心翼翼给苏宛擦着头上的血,那是他们唯一的女儿,花了一辈子心血的女儿。
“李丹,你说苏宛该死吗?”
“我不知道。”
“你说实话。”
“苏宛有错,这肯定是毋庸置疑的,但正哥去望天楼的消息不小心透露还有后来嫂子的药被掉包也跟苏宛有关,可我觉得还没到要死这一步,就算诉诸法律,也没有办法让她坐牢吧?”
苏凉末叹口气,摇下头,“可偏偏,流简生活的世界,游离在法律和光明之外。”
苏凉末是想最后再尽尽力的,她是真的不想看到苏宛就这么死掉。
就像李丹所说的,和她心里所认为的一样,苏宛还罪不至死。
在苏凉末看来,苏宛和流简最好的结果莫过于,老死不相往来,如果苏宛足够爱流简,这也是种最好的折磨。
“李丹,你在医院照看着,我回去趟。”
“好,你快去吧。”
苏凉末开了车快速回到赌场,她径自走进赌场的二楼,但是休息室内没人,她又找到瑞,“看到流简了吗?”
“你走后简哥也走了,没回赌场。”
苏凉末来不及多说,流简能去的地方要么是赌场要么就是家,她又开车去到他的别墅。
以往她进进出出哪次不是畅通无阻,苏凉末在别墅外按了按喇叭,铁门却还是紧掩,她落下车窗,看到保镖正走来,“苏小姐。”
“流简在吗?”
“老大不在。”
“他去哪了?”
“对不起,我们也不知道。”
苏凉末望着仍旧没开的门,“我要进去。”
保镖却是面露难色,“这,苏小姐,老大真的不在。”
“我不找他,难道这个门我连进都不能进了?”
“您别为难我们。”
苏凉末抬头看向那幢别墅,说什么让她把这里当成家,这扇大门永远为她敞开,可如今,还不是硬生生将她拦隔在外面?她想找他,甚至想求他的时候,他却把她拒之在了门外。
苏凉末十指紧扣住方向盘,她将脸朝着臂弯间埋去,保镖见状,又开口道,“苏小姐,要不你再去别的地方找找。”
苏凉末抬起了头,“他既然在里面,我再去找还有用吗?”
保镖一怔,面色尴尬,苏凉末勉强地勾起抹笑,“等你能见到他的时候……”她想了想,却摇头道,“算了,你也别告诉他我来过。”
保镖觉得奇怪,但还是点点头,“是。”
苏凉末将车往后倒,也看着这幢欧式别墅在眼中一点点缩成她所陌生的建筑物,仿佛这不过是万千之中的其中一座而已,它门口没有标着家字的标示,所以苏凉末认不出来。
直到她的车子驶出去老远,保镖这才走进去。
流简正抱着豆豆坐在客厅的沙发内玩耍,保镖小心翼翼上前,“老大,苏小姐走了。”
“她有说什么吗?”流简头也不抬。
“她说让我别告诉你她来过。”
流简拿住玩具的手微顿,他目光略有出神,但也只是一瞬间,流简摆下手,“知道了,你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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