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任何不好的情绪,他声音温柔,带着几丝兴奋:“哥哥,我明天就能做手术了,你相信我,我很快就能回去。”
“我当然相信,你今天见了那位医生了吧,你们有没有好好聊聊?”
时诉安有些紧张。
“我们聊了,也重新拍了片子,和之前寄给他的片子几乎一样,所以手术方案不需要改,史密斯医生说我这个手术算高难度里的最低层,成功率比较高,之前说有两成,今天见了我,说有三成,哥哥你别担心。”
说着,谢无偃突然一顿,有些急切地道:“对了,京城现在应该快八点了吧,哥哥你才闲下来,肯定还没吃晚饭,你快点去吃饭,以后就算实验多,哥哥你也不要耽误吃饭,这样对你的肠胃不好!”
“我知道了,你啊,就别操心哥哥的事儿了。”
时诉安笑得温柔。
......
因为谢无偃记挂着时诉安还没吃饭,所以并未和时诉安多聊,两人又聊了一两分钟,便挂了电话。
时诉安脑海里还回荡着谢无偃对他的嘱咐和督促,把手机塞进包里红,眉眼间还忍不住笑意。
哎,这臭小子。
因为谢无偃的“谆谆教诲”,时诉安决定晚饭要好好吃,他在京大隔壁街的一架口碑不错的小菜馆点了三菜一汤一甜品,外加一碗米饭,准备好好吃一顿。
等吃完饭,时间已经九点半,饱得打嗝儿的时诉安决定坐七站地铁,剩下两站直接走回家,就当消化食儿,反正这两站加起来也就一千多米。
出了地铁口,正巧十点整,周围有些静悄悄,时诉安沿着大马路,一步一步地踩着灯光,周围人群和楼房逐渐稀疏,树木和草反而茂盛。
夜幕仿若一块蓝黑色的平镜,没有丝毫星光,但时诉安却莫名心情很好。
只是他走着走着,就忍不住想到中午遇到白青木时所听到的那一番话。
他暗暗皱眉。
要说谢无偃喜欢他,他是真心不信的,一来谢无偃很乖巧,对他就像是对待亲哥一样,二来,谢无偃才刚十八岁,还小呢,怕是连男生女生之间的感情都不懂,还男男之间......
真是可笑。
时诉安没意识到他心底隐隐浮出的一丝怀疑,把乱七八糟的念头全都扔了出去。
回到家,时诉安快速洗漱,然后便换了睡衣,爬上床,开始看文献。
只是看着看着,他就忍不住叹了口气,看向卧室门口的对面。
——那里是客卧,谢无偃住的地方。
没想到,平时不觉得怎么样,这小子一离开,他还挺想的,这房子也变得过于安静了些。
总觉得有点不太自在。
时诉安收回眼神,强行让注意力专注,又看了十几页文献,见时针走向十二点,便将平板放到床头柜上,关了灯。
哎......
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时诉安又叹了口气。
不知道无偃在那边怎么样了。
......
因为心里有所惦记,所以直到一点多,时诉安才睡着。
然而在他呼吸平缓陷入深度睡眠后,他卧室对面的客卧门,突然被一只手轻轻推开。
一个人影轻手轻脚地走出,然后又推开了时诉安的卧室门。
他站在时诉安床边,看了时诉安三四秒,然后压了压自己带着的口罩。
***
时诉安感觉这一觉睡得很沉,很久。
等迷迷糊糊地醒来后,他感觉头有些涨疼,而且莫名有一种迟到了的危机感和恐慌感。
他几乎是从床上一弹而起,还没完全睁开眼,就要冲出房门去洗漱,结果却在下床的时候突然被脚上传来的一股力道,猛地一拽!
时诉安根本毫无预防,一下子身体朝前脚朝后地摔倒,他下意识护住头,胳膊却狠狠装上了不知哪来的椅子,椅子背边缘有块铁撅了起来,正好把他的胳膊划了个结结实实。
“砰——!”
时诉安摔在地上,头疼脚疼胳膊也疼,他一摸手臂,手心全是鲜血。
屋里的动静很快就引来外面人的注意,十几秒后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人。
时诉安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白青木,脸色骤变。
在发现环境不对后,他想到他可能又遭遇不测了,可没想到,始作俑者会是白青木!
白青木在看到时诉安胳膊上的鲜血和伤口时,有些心疼不忍,但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突然冷下脸色,向后招了招手。
两个拿着棍棒的男人走了进来,盯着时诉安的手腕和脚腕。
时诉安心脏跳如擂鼓,恐慌突然摄住了他的大脑,他看着白青木,死死盯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想让你喜欢上我。”
白青木蹲下来看着时诉安,温雅的气质一如往常,“你就是这么爱上谢无偃的,不是吗?我本来不想打断你腿脚的,因为我不想变得那么禽兽,但是这是诉安你喜欢的。”
“你在说什么东西,白青木你脑子有问题?!你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白青木太自以为是,对酸酸和无偃之间的感情和相处有很大的误会和主观臆测,上辈子谢弟弟不管心里多么疯狂,有多么变态的想法,都没有真伤害酸酸,酸酸意外受伤流血最先心疼的是他。
酸酸更不可能因为被关被折断腿脚而喜欢上谢弟弟,因为他骨子里很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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