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水乃是出自皇后之手,你应该知道这么做的后果!”
皇后脸色煞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着,但仍咬紧牙关坚定地回应道:
“皇上,请相信臣妾!臣妾所备之水绝对毫无异样。倘若妾身真欲行此毒计,岂不是自寻死路?稍有差池便会败露无遗,妾身怎会如此愚笨行事呢?望皇上明察!”
敬妃微微一笑道:
“皇上,俗话说得好,‘不入虎穴,为得虎子’,这一招虽险,胜算却大。皇后娘娘好狠的心!五阿哥历尽磨难好不容回来,如果被皇后这么一验,岂不是小命难保。”
皇后已经百口莫辩,她满脸泪痕,颤抖着身子,缓缓地跪了下来,用哀怨而坚定的目光凝视着皇帝,泣不成声地说道:
“皇上啊!臣妾实在是冤枉啊!臣妾身为皇后,身份何等尊贵,又怎会使出如此卑劣手段去谋害熹贵妃呢?望皇上明察秋毫啊!”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端妃终于开口说话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平静但带着一丝威严地说道:
“是啊,皇后娘娘,您如今已然位及至尊,还有什么得不到满足的呢?又何须费尽心机设下这样一个精心策划的陷阱来陷害熹贵妃呢?”
皇帝听着两人的辩驳,心中越发烦躁不安。
他紧紧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厌恶和失望。
可是,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面对后宫中的纷争纠葛,皇帝此刻竟也生出一种无力感。这些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让他心力交瘁。
他指着皇后道:
“皇后陷害嫔妃,残害子嗣,有失国母风度。先禁足景仁宫。
祺贵人虽然是受人指使但毕竟参与了此事,贬为庶人,瓜尔佳管溪赐死。
贞嫔、康常在、洛常在、薛答应等捕风捉影,以讹传讹,罚俸六个月。
管家、产婆即刻杖杀!
其余的人交有熹贵妃处理,端妃、敬妃从旁协助。都下去吧,朕也乏了!”
皇帝说完,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留下一抹决绝的背影消失在景仁宫门口。
至此,这场荒诞不经、矛头直指我的闹剧总算是落下帷幕。
但我和皇帝之间的嫌隙却愈发加深。
待一切收拾妥当后,我怀抱着孩子缓缓走向养心殿。
一路上,思绪万千,心中犹如打翻五味瓶般复杂难言。
抵达养心殿时,皇帝正埋首于一堆堆积如山的奏折之中,全神贯注地批注着。
当他抬头瞥见我怀抱孩子踏入殿内时,原本紧绷的神色微微放松了些许。
“容儿,你其实早就知晓孩子并非五阿哥,为何还要瞒着朕?莫非你对朕心存疑虑,认为朕无力保护你们母子周全不成?”
皇帝边说边将案几上堆叠整齐的折子猛地推翻在地,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我连忙示意乳娘将弘昼抱走,然后匆匆上前跪地施礼道:
“皇上息怒,请听臣妾一言!臣妾是在甘露寺惊觉孩子身世有异。那时臣妾惶恐不安,茫然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偏偏此时皇上又恩准臣妾迁往清凉殿暂住。臣妾无奈之下,只能恳请果郡王代为追查当日真相。臣妾此举实属情非得已啊!”